林朗在牧歌的建议下,第一站两人直接去了南京隔壁的寒山寺,感受着这座建于六朝时期的梁代天监年间,已有14oo多年的寒山寺。
“这座古刹,原来叫‘妙利普明塔院’。
后在唐朝的时候,出现了寒山和拾得两个高僧之后,才改名为“寒山寺”
。”
“嗯,这两位高僧的一段对话,后来成了千古名句,也是处事名言啊。”
“呀,你这都知道啊?”
牧歌没想到一个军人还知道和尚的故事,便调皮地背起了寒山那段话。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林朗看着山门,用手轻触古老的墙壁轻声接道:
“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念完,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星光乍现,胜却人间星河无数。
江南的早春,微冷。
牧歌却带着林朗去了美龄宫。
那一日远山如黛,近水含烟,新叶探墙,袅袅清幽撩人面。
牧歌穿着杏色的大衣穿梭在美龄宫的幽林里,快乐地小跑着,不停地回头催促林朗:
“林朗,你快点呀,前面就是美龄宫了。”
林朗能掐出水的目光,寸步不离地看着牧歌。
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这林子的沉静让她变得温柔,还是她的温柔让林子变得沉静。
那一刻,世界仿佛都不在了。
只有那只美丽的蝴蝶在林朗心中翩翩起舞。
在临近美龄宫的时候,牧歌停在了路上,不再前进。
她远远地看着房子,忽然轻轻地叹息道:
“据说当时老蒋为了政治前途,放弃了原配,选择了与宋家联姻。
谁想到,一场充满了交易的婚姻,走到了后来,竟也能变得如此浪漫。”
“爱,是互相成全,相辅相成实为佳偶。
宋某人具备这点,所以扭转了婚姻里的不幸。”
“你们男人都这么理性吗?”
“可能男人考虑的,比你们更远一些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责任的另一种表现。”
牧歌的神色暗淡下来:“可怜了被放弃的原配,到了最后,连成为‘朱砂痣’‘白月光’机会都没有。”
“朱砂痣?白月光?”
“张爱玲的红白玫瑰之说。
大意就是男人会遇到两朵玫瑰。
取了白玫瑰,红玫瑰就成了心头的朱砂痣,成了生命里的惊鸿一瞥,心头余温。
娶了红玫瑰,白玫瑰就成了白月光,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林朗不屑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