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臭虫不假,但此时真相未明,尚有一处疑点在。”
常岁宁问道:“阿爹且想一想,此人既先后从我手中哄得钱财,便是将我视作了难得一遇的摇钱树来看待,而由这些信中可见,我与之并未起冲突矛盾,那他为何会突然起了伐树之心?”
常阔神情一凝,变了眼神:“除非……是有人一次许了他更多的银钱,给了他更大的好处?!”
常岁宁点头:“极有可能。”
阿鲤虽纯善,但也不会是傻子,且又只是个闺中女郎,性情柔顺,手中可以挪用的银钱必也不会太多,尤其她心知兄长不赞成她与周顶来往,便更加不好一次从府中拿太多银子给对方——
周顶必也知晓常家不喜家中女郎与他往来,这财路怕是早晚要断——若此时有人许以重利,他必然心动。
“所以……妹妹是说,此人或是受人指使?!”
常岁安大惊:“会是何人……竟要对妹妹下此毒手!”
常岁宁:“我往日是否有交恶之人?”
“自然没有!”
常岁安想都不想便道:“妹妹性情淑静,心底纯善,莫说与人交恶了,便是有来往之人都屈指可数……”
说着,声音忽地一顿。
见他神情变化,常岁宁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妹妹固然生得绝顶好看……自去年出城踏春上香之后,便传出了京师第一美人的名号,难免招来旁人艳羡妒忌,可……”
常岁安挠了下头:“可怎也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才对啊!”
常岁宁:“……”
她真的谢谢了。
她唯有问:“那阿爹呢?阿爹是否在朝堂内外得罪过什么人——”
常阔凝神细思间,常岁安已然道:“就算是阿爹的仇敌,那也该冲着我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