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期望值太高不是好事——
“说来也怪我没同她说清楚规矩,这孩子只当拜了我为师,便也算半个国子监的学生了,这才有了今日之举……”
乔祭酒勉强反省了一下,便无奈道:“击鞠赛本就是年轻人娱闹而已,这本也算不上什么值得一提的大错,更何况不知者不罪,都是些孩子而已,打过闹过也就罢了,做长辈的又何必多做这无谓言语揪扯呢。”
每当他的孩子没吃亏时,他就会这么说。
昌家夫人闻言则脸颊一抖——这是一个成熟的国子监祭酒该说出的话吗?
乔祭酒看得嗤之以鼻。
这是他的闺女学生。
躺在地上的那个是打伤了他儿子的混账。
他会怎么主持公道,这很难猜吗?
况且他觉得这么处置本身就挺公正合理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趁机做文章弹劾他护短包庇,不堪配国子监祭酒之位?——随便他们好了!
这国子监祭酒又不是他要做的,是圣人请他来当的!
他还想早日甩脱这差事,好安心钓鱼呢。
由此可见,当人没有追求到一定境界,就会无所畏惧,毫无弱点。
话已至此,明洛便拿主持大局的语气说道:“可其不在参赛监生名单之上乃是事实,纵不加以处罚,其赛绩也当作废。”
崔琅听得心口一痛——先太子的鞠杖果然还是飞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只见常岁宁已点了头:“自当作废。”
这般处置很公平,纵明洛不提,她自己也要主动提的。
听常岁宁同意的毫不犹豫,明洛下意识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