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监生身份!
昌淼大惊失色。
国子监乃入仕之径,京中权贵子弟想入国子监,纵无需经过严苛考试,但名额却有定数,他家中亦只有两个名额而已,当初是他阿娘求了许久,父亲才答应送他进国子监的!
可现下……他竟要被逐出国子监了?!
昌淼已不敢去看父亲的脸色,满脑子只两个字——完了!
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勐地推开医士,咬着牙勉强支撑起上半身,指向乔祭酒的方向:“学内时有斗殴之事发生,却未听闻何人因此被逐出国子监的……这处置分明不公平!
说到底,这根本就是乔祭酒徇私报复!”
…“够了!”
昌桐春厉声打断他的话:“你这混账还敢出言不逊!
这般处置已是轻惩,你不知悔过且罢,竟还有脸在此污蔑师长!
看来平日里我果真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他自觉不单这辈子的脸被这逆子丢光了,甚至还透支了下辈子的!
说话间,见昌淼身上伤及筋骨处已被医士大致固定住,便与身侧仆从道:“还不将这丢人现眼的混账抬下去!”
听得此言,正为昌淼上药的医士如获大赦,就此停了手,利索地把药收了起来。
得嘞,抬回家另请郎中,谁爱治谁治吧。
昌淼很快被抬下去,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昌家夫人哭啼着跟在左右,头好似有千斤重,再抬不起来。
随着昌淼被抬走,此事算是落幕。
但四下众人并未有就此散去的迹象——该处置的处置了,那今日这击鞠赛到底算谁赢?
裁判官便上前请示乔央:“祭酒大人,这赛事……”
崔琅伸长了脖子去留意乔祭酒等人的反应。
他有一个大胆的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们打的这么辛苦,实力也算有目共睹,就是说,今日这击鞠赛的头名,就此算作是他们的,应当也很合理吧?
见自家次兄脸上好似写着“能白送吗”
四个大字,崔棠只觉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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