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轻吸一口凉气,抬指擦过,才发现指腹沾了血迹。
可傅岳庭体内的酒精却没有被这一下砸醒。
他曲肘撑在秦砚耳旁,目光落在秦砚磕破的嘴角,声音轻得压在喉咙里“血”
秦砚又暗叹一声。
他说“对,是血,你总该让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傅岳庭的眸光仍然动也不动,一就知道,这句话又被他当做耳旁风处理。
秦砚对他每每醉酒后就病入膏肓的选择性耳聋已经无可奈何,有了这样的插曲,也没了换衣服的念头。
然而他伸手去掀被子,视线刚转,余光就见面前一道黑影沉沉压下。
秦砚回过脸,见傅岳庭的脸就近在眼前。
那双细密的眼睫此时几乎近得扫在他的眼睑,似有若无的酒气一呼一吸,混着喷洒的湿热气息拂过脸侧。
傅岳庭又吻在秦砚的唇上。
削薄却柔软的触感紧紧压来,秦砚掀起被子的手立刻收回,按在傅岳庭肩膀。
可不等他推开。
傅岳庭缓缓启唇,吮吸着他刚添的新伤,湿软的舌尖探到缝隙,小心地舔去一层腥甜的血痕。
秦砚动作微僵。
傅岳庭含住他的下唇,灼烫的舌尖还在仔细打转。
秦砚抬手扣除傅岳庭下颚,迫使他抬起头。
傅岳庭眼底昏沉,眸光里只清晰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影子。
秦砚着他眼里属于自己的倒影,蹙眉道“清楚,我是秦砚。”
傅岳庭怔怔他“秦砚”
秦砚道“我不是你暗恋的”
“疼。”
傅岳庭打断他,抬手握住他手腕,“松手。”
秦砚只好先把他松开。
没了支撑,傅岳庭顺势埋在他肩颈,闭眼睡了。
秦砚“”
他侧过脸着傅岳庭坦然的睡颜,抬手揉了揉额角。
下唇的伤口少了刺痛,却又多了几分肿胀,他正要去试,转念想到什么,又收回手,抱着傅岳庭躺正,也渐渐沉入梦乡。
翌日。
清晨。
傅岳庭在额头的一阵闷痛中醒来。
他正想抬手,耳侧就拂过秦砚的温热气息,不由手脚顿住,一动不动。
昨晚
傅岳庭薄唇微抿。
昨晚韩峰和宋景明轮番劝他喝酒,果然又醉了。
醉后的事,脑海里只剩几个片段,不太清晰。
他只记得,和秦砚上楼之后去浴室洗漱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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