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枝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叠好自己的衣服,放好又去拿别的东西。
段伯邦黑下脸,面色不虞地自己把自己带回来的两件衣服放到她的衣服里。
“段伯邦,把你的衣服拿走!”
秦百枝看见了,冷着脸。
“快走了,收拾好了吧?我给你拿过去。”
他充耳不闻,还有点死皮赖脸,语气讨好。
秦百枝走过去,从自己的衣服里翻出他的两件衣服扔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你什么意思?”
见到她这一举动,段伯邦沉了脸:“嫌老子脏?”
“一直都是!”
秦百枝不客气。
“老子都说了我他妈跟叶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她女儿也不是我的种!
你怎么就不相信!”
段伯邦怒吼:“这几十年来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老子瞧,你闹够了没有!”
秦百枝抬眼静静地看他:“你跟叶清睡到同一张床上去,让我亲眼看到,之后她就怀了何静儿,何建利在那之前的两个月就死了,你说何静儿是何建利的女儿,可叶清怀何静儿的月份谁不清楚!”
“段伯邦,你不也一直不信我跟余成吗?以前你们都拿阿川当理由,我们也容忍了对方这么多年了,现在阿川都这么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不想再忍了,如果你还想给叶清一个正当的名分,我们就去离婚。”
自昨天时隔二十几年再一次说出离婚那两个字,秦百枝感觉到无比轻松,原来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一次次被劝说后,她就压制住了。
她想开了,在上次她回京都,再一次在他们家里见到叶清已然像个女主人一般对着他嘘寒问暖,他又是含糊不拒绝时,感到麻木又淡然。
当年她嫁给他,不可能是对他没有感情的,他当时也是救她于水火中,可后来牵扯了叶清,还有余成,他们时常吵闹。
以前秦百枝还会跟他吵,可后来久了,她就不想再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觉得特别没有意思,许多事也都不计较了。
如今都这个年纪,就更加没有闹的必要了。
叶清当他是宝似的,可她现在看着他就烦,她好像又忍不了他了!
这样的感觉渐盛。
所以她见到白妤这么厌烦那臭小子,才恍然懊恼,为什么她要让阿妤像她一样,她原本就已经过得不是很欢乐了。
“何静儿不是老子的!”
段伯邦赤红着眼,声音沙哑:“那晚我以为是你,老子衣服虽然脱了,可屁事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