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最好没到那一步,他着实不想让婚事影响了他与吉了的父女感情。
主君想的是好,可吉了就等着媒人登门呢。
自三月中,吉了便已嘱咐绿衣绿丝,悄悄关注每日府中的来人。
绿衣绿丝在府中消息灵通,又一心为吉了,当她是因烦闷生的玩心,便打算借此事使她欢颜,满心认真得半日一通禀。
两人办大事不一定能成,但这样悄摸的闲事确实办得不错。
今日媒人登门后不多会儿,身在告春园的吉了就得知了消息。
说来,也是因为媒人来得实在突然,府中上下没个准备。
或者说,嬴忠这个总管事无法提前防范,使得主君还未预备瞒着吉了时,媒人登门的消息已在府中小范围传开了。
吉了提前让绿衣绿丝关注着,其实就是想借着府上的措手不及,也是防着主君的欺瞒到底。
在媒人离开后,主君一直没有来告春园“报喜”
,吉了就知,他还是他啊。
从不敢直面问题,令她高看不得。
他想瞒着,她却不想如他的意。
这一日,稍晚些时候,吉了用完晚膳后,借着消食的名义往正院去了。
至于消食为什么非要去正院,谁在意呢,告春园的奴婢,正院的奴婢还能拦着她不成?
正院,吉了到时,主君仍在厅中用着膳。
他今日实在喜悦,怎么也不觉饿,若不是嬴忠劝着,这会儿还没吃上呢?
吉了一向心善,知他未用完膳,也不打扰。
吩咐婢女不必通禀,自己在正院的一道道院门之间来回地踱着步。
这一道道院门,没腐没朽,但确实比她五岁那年跨的门,更矮更窄了。
吉了抬头看看院墙,也比她五岁那年初见时,更低更矮了,可依旧的高,依旧隔绝了墙内与墙外。
像这样的院墙,这样一道又一道的院门,会困住多少人呢?
吉了不知,没人给她答案。
但她知晓,宗府的院墙,宗府的院门,必定要比这嬴府的更高更窄。
吉了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依旧如故,依旧高悬,依旧明亮,依旧冷白。
她就这么缓缓地,在冷白的月下踱着步,预备着,走向下一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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