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遍寻四周,没有现任何端倪,担心王姬的安危,又回到她和相柳所在的位置。
相柳仍旧闭目调息。
他伤得太重了。
小夭问暗卫,“可有什么线索?”
王岩摇头,“回禀王姬,并无线索,这些人穿的都是寻常布衣,没有徽记,查不出来路。”
小夭心中陡然升起一分怀疑。
正在此时,驱策圆圆的楚诚也到了,看到一片狼藉,不禁大惊。
小夭问他来时可遇到什么人。
楚然回想一下,没有见到人,却见到一缕青色的光,从这里向东北方向飞去。
小夭心中的猜测更进了一步。
小夭神色凝重,“你们辛苦了,就近休息吧,我带相柳去疗伤。
今日之事,不可说与任何人,明白吗?”
“王姬放心。”
暗卫们离开。
小夭给相柳输灵力,轻轻摇了摇相柳的肩,“相柳?”
相柳闭着眼,费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我没睡。”
转眼间毛球飞来,相柳强撑着站起来,小夭扶着他,毛球俯下身子。
小夭刚才失了很多血,吃了药才一直撑到现在,此时猛然站起来,头重脚轻,差点连着相柳一起跌倒。
毛球反应快,脖子撑住小夭,才没让他们两个一起摔倒。
小夭挤出一个惨笑,“毛球,多亏了你。”
毛球听到夸奖也并未高兴,只低声“咕噜”
了一下。
雕背上,小夭让相柳躺在自己腿上,相柳坚持不肯,只坐着调息。
小夭又气又心疼,搂着相柳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相柳身上的血染红了白雕的羽毛,小夭心念微动,一个清洁术法清理好两人一鸟身上的血污泥土。
相柳那么爱干净的人,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清理血污。
很快就到了海上,小夭招来大海贝,扶着相柳走进海贝。
回身对毛球招招手,“毛球,照顾好自己。”
白雕回应了一声,消失在夜空中。
回头去看,相柳靠在玳瑁榻边,半闭着双眼,面色惨白。
小夭走过去,摸摸脉象,比刚才并无好转,小夭心下惊疑,想把他扶上榻,可任她如何用力,用灵力,都扶不起相柳。
小夭看着纹丝不动的相柳,想笑又笑不出来,想起共工曾经说过的话,这妖怪还真是脾气臭,人又倔。
小夭索性也不扶了,直接拿了被褥铺在海贝地上,用力把相柳推倒,跟他一起躺在地上休息。
这时小夭才现,相柳靠过的地方,一片鲜红。
她赶紧爬过来看,相柳的背上又被染红了一片。
“相柳,血怎么止不住?”
相柳笑笑,“剑上布了阵法。”
“竟有这么邪恶的阵法!
真是歹毒。”
小夭边说边起身从衣箱里翻出鲛绡,用匕小心的划开相柳的衣服,伤口触目惊心,血肉外翻,鲜血淋漓,几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