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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伽映没反应,下巴藏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像搁浅在沙滩上濒死的鱼。
李程风拖着椅子来到尤伽映床头,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你问问咱们宿舍的人,谁没失过恋啊,不都是连着喝几天大酒哭哭鼻子也就拉倒了?有谁跟你一样的?你想哭就哭出来,想骂阮则就骂两句,不行了我跟你一起骂。”
尤伽映终于有了反应,他很轻地眨了一下眼,接着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头,他盯着李程风,停了半晌才苦笑着说:“我才不骂他,他已经那么惨了,我干嘛还要骂他。”
发高烧的人多少都会神志不清说胡话,李程风多希望这会儿尤伽映也发发疯,起码比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好。
但他没办法,没人能救的了,李程风转过身不再说话,他只期待时间能治愈一切这句老话是真的管用。
真的要走的那天天气很好,天上没有云,大太阳大喇喇地晒在水泥地上。
尤伽映拖着箱子和父母告别,虽然是真的不想让儿子放弃出国交换的机会,但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尤成军和王冉还是舍不得。
反倒是尤伽映,大病了一场之后好像变得洒脱不少,他笑着拥抱尤成军和王冉,停了几秒之后把视线投向李程风。
尤伽映的人缘好,本来宿舍里的几个哥们都想来送他,但都被尤伽映摆手拒绝。
李程风站在那儿,看着尤伽映摘掉鸭舌帽朝他走过来,垂眼笑笑之后伸手抱了抱他。
这次走,还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李程风鼻酸,但憋了半天,真正说出口的只有:“我没看见阮则。”
李程风看不见尤伽映的脸,只能听见耳边很短暂的笑声,停了停,尤伽映小声说:“别找了,他才不会来。”
李程风不知道说什么,到了拥抱倒计时,李程风感觉到尤伽映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哑着声音对他说:“帮我多看看他。”
尤伽映或许知道李程风也是这场悲剧的帮凶之一,但临到头,他能求的人也只有李程风了。
松开手,尤伽映拖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接着转过头,笑着冲他们晃了晃手里的帽子,简单明了地说了句走了之后,便走进检票口,再也没有回过头。
本来以为这种胸闷喘不过气的感觉是源于候机大厅的人群密集,但当李程风走出来的时候,仰头对着大太阳,还是觉得难以呼吸。
告别了尤伽映的父母,李程风也开始履行他的职责,他开始寻找阮则,一方面出于对朋友的愧疚,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害怕阮则会不会出事。
在一个城市寻找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事,好在阮则平时的行动轨迹也很单一,李程风断断续续从尤伽映那儿听到不少阮则的事,他去阮则平时上班的ktv找了,还有据说阮则总去逛的小超市,最后来到小区的单元楼下。
没能找到人是在意料之中,李程风把视线从有些破旧的单元楼移开,蹲在地上看已经长成小树模样的樱桃树。
插在土里的牌子已经消失不见,李程风蹲了一会儿,伸出手戳了戳树边的泥土,半湿的,柔软又蓬松。
看来人对浪漫的事物都狠不下心,李程风站起来,在转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阮则。
阮则还是那个打扮,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柔软的亚麻衬衣,下面是浅咖色的休闲裤,唯一的不同,是等阮则走近了李程风才发现的。
阮则戴了一副无边的眼镜。
“走了?”
阮则看见他好像一点儿不意外,语气很平静。
李程风愣了两秒才点点头,回答他说:“走了。”
阮则没有过多停留,他略过李程风走进单元门,人快要消失的时候,才开口对李程风说:“你也可以走了。”
灯红酒绿里哪有真心人,李程风看着阮则的背影,嘴里那句你还好吗最终也没能说出口,其实就算说了,阮则也不会给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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