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文皇后也喜欢上了,硬跟苏凤竹要了去。
苏凤竹一直耿耿于怀,不曾想现下竟又回到身边。
故而对这猫儿的情感不同别个。
谁料这刚寻回来,就又丢了呢。
然第二日就是傅见省班师入京之日。
皇宫里从上到下忙成一团,虽是周玄吩咐了,禁军哪里顾的上。
这一日含冰宫众人起的比往日更要早,并隆重装扮。
他们兄弟姐妹都是要参加班师献俘大典的,按理身为周玄正妃的苏凤竹也该陪伴在周玄左右。
不过周玄早替她打算到了,怕到时候让她难堪,故而就叫她不必去典礼,只等过后的宴会露面即可。
苏凤竹待他们走后,便去照顾苏勉。
苏勉约莫是因着她昨日的话,病情又加重了,又陷入长时间的昏睡不醒中。
苏凤竹心疼着苏勉,又挂念着大典上的兔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煎熬。
此时周玄兄弟姐妹,跟在景泰帝和逢太后身后,登上了皇宫正门瑞阳门的城楼。
城楼高九丈,站在这上面,可俯瞰整个京城。
此时,顺着瑞阳门继续往南看去,可见一队威武雄壮的兵马,正从外城城门处浩浩荡荡进入城中。
将士皆着明光甲,在晴空丽日下湛湛放光,首尾相连,恍若一条流淌的银河。
而银河的前方,众将簇拥之中,一点璀璨金色就格外耀眼——那便是着金甲的傅见省了。
景泰帝一见脸色就不好了。
“怎这么多兵马?怕不有上万人了?还有谁许他铠甲兵刃在身入京的?”
他低声质问范信芳。
“我许的,怎地了。”
范信芳诧异地道:“不过是为了彰显我大魏军功,安定人心罢了。
历朝历代得胜班师也都是如此。”
“这,这他要是想造反,立马就能把京城掀了!”
景泰帝皱眉道。
“嗐,二哥你这都说什么呢,见省如何会造反。
我看二哥你就是看不得见省比你威风。”
范信芳嗤之以鼻——实则他内心远没有面上那般轻松。
“你怎老向着他说话!”
景泰帝狐疑地看了范信芳道:“老三啊老三,我这些时日看你就不对劲。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若是看不惯哥,想让哥给你腾地方你就说话,哥没那般小气!”
“越说越不像话了!”
范信芳没想到这把火竟烧到他身上,顿时急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哦,我知道了,就叛乱时候那谣言,说我要夺皇位那谣言,你竟是信了!
我我我,我范信芳这一世清名,天日昭昭,天日昭昭那!
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还真一脸悲愤地四顾寻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