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建筑物外,正在下着足以洗刷一座城市的暴雨。
这里是港口aifa的事务所。
是十年前被他握于手中的风暴中心,是整个日本里世界在听到后都会为之一震的暴力机关,是他的过去、现在、未来的埋骨之地。
这里是他为自己设计的华美棺椁。
“请横滨市民注意,台风已经到达东京湾南部海面。
根据气象厅预测,此次台风将会登陆横滨,沿东北方向一路上行”
黑衣青年停下笔,忽而望向窗外。
足以防爆防弹的特种玻璃,在他成为首领后竟然一次都没有通过电,永远地保持了一片漆黑的模样。
不见模糊一切的雨点,也闻不到窗外咸湿的空气,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那片暴雨砸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哎呀,来今天雨之使徒又袭击了横滨。”
黑衣青年握笔微笑。
他那副神态分明是在自言自语,可若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在青年的视野里,对面那把空着的椅子上竟像是坐了一个人,正在兴高采烈地回答着他的话。
“洋子,你有没有感觉咱家少爷上去怪怪的”
下过暴雨的庭院里,樱花的香气与咸湿的潮气缠绕在一起。
好不容易到了换班的时候,几个侍女领了按时发放的点心,一面小口地吃着,一面躲在庭院的角落里交换着一天的八卦。
“你说的是哪位少爷。”
“哎唷,还能是哪位,当然是天天被夫人带在身边的那一位了另外两位少爷常年在外求学,也就每年圣诞节回来,平日里也就是写封信寄回来,你说能是哪一位”
“我劝你可不要嚼舌头。”
“为什么咱们说咱们的,又不是说了什么坏话。”
“”
洋子沉默不语,只是低头吃着点心。
侍女不由得多催促了几声,洋子这才不情不愿道“你来的时间不久那位少爷可不是普通人,他要是吩咐你去做什么事,你就老老实实地去做就行了。”
“不要有什么探究的想法,小心”
可洋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小心什么”
“小心什么”
侍女情不自禁地问道。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似乎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声线,冷淡而又轻柔,带着一点男孩子特有的童音。
侍女与洋子被吓得当即转过身来。
特别是在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以后,她们几乎是吓得战战兢兢地匍匐在了对方的脚下,像古时的侍女一般下跪求饶。
“少爷、少爷,我们不是故意的”
侍女来津岛家时间不久,还不像洋子一样站稳了脚跟,怎么,她都是最有可能被赶出家门的人选。
于是她再也不敢摆出刚刚的样子,而是苦苦哀求起来。
津岛家是津轻当地首屈一指的豪门望族,像她们这样做事的侍女,若是被津岛这样的门阀赶出来,以后可再也不能在高门大户里找到工作了。
更别说,这位少爷本身就够吓人的了。
洋子低着头,在津岛家几年来听来的传闻都像电影般在眼前一一闪过。
老爷与夫人是政治联姻,听说老爷总是在外经商,即使是回来也与夫人相敬如宾。
外人着他们亲密,但只有我们这些下人才知道,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场面戏码罢了。
津岛家的小少爷眼睛似乎有问题,小时候就经常捂着右眼人,眼神直勾勾的,黝黑地像个无底洞,怪吓人的
夫人还是少女时,这桩婚姻原本是老爷子反对的,是夫人苦苦求了老爷子很久,这才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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