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就是要带锦容回去。”
永安侯目光一闪,淡淡道“程夫人,锦容在裴家住了十余年。
我这个嫡亲的舅舅抚养照料她长大成人,莫非连为她操持及笄礼的资格都没有”
属于上位者的无形威压,犹如实质,压得喘不过气来。
京城皇亲多如狗,勋贵满地走。
丈夫程方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医官,赵氏平日往来的也多是中低等的官员家眷。
正面对上位高权重寒意凛然的永安侯,需要极大的勇气。
程锦容眉头微动,正欲上前。
赵氏动作快了一步,有意无意地将程锦容挡在身后“永安侯府是京城顶尖勋贵侯门,侯爷执掌神策军,位高权重,所到之处,无人不敬让三分。
我们程家对侯爷素来敬重。
今日,我斗胆在侯爷面前说上几句。”
“锦容是程家女儿,回程家举行及笄礼,是理所应当之事。
敢问侯爷,为何恼怒不快”
“我这个嫡亲的大伯母没资格为锦容操办及笄礼不成”
“锦容愿留在裴家,我无话可说。
可现在,锦容自己想回程家,侯爷不肯放人,又是何故”
“侯爷欲强留锦容在裴家,到底是因心中不舍,还是另有原因”
赵氏个头中等,比起窈窕的程锦容还要矮一些。
此时,她坚定地站在程锦容身前,就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话语温和有力,竟是半分不惧永安侯威势
程锦容眼眶一热,鼻间满是酸意。
这世上,有哄骗利用她的虚伪无耻之徒,更有真心疼她她之人。
永安侯被这一连串有力的诘问噎住了,面色难起来。
永安侯夫人神色同样难,冷冷道“程夫人咄咄逼人,好大的威风我们侯府未曾仗势欺人,倒是被人欺负进家门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没什么客气的了。
今日不妨将话挑明,锦容得继续留在裴家”
永安侯忽地张口“想回就回去吧”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震惊不已地向永安侯。
片刻前面色不愉的永安侯,叹了口气,着程锦容说道“锦容,舅舅舍不得你,这才不愿你回去。
不过,你既是一心想回程家,舅舅也不拦着你了。”
“不管到了何时,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