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某座大学的考古学教授。
至于是哪座大学,奶奶也没说清楚,老人自己则更不会说……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话之前陈景从未信过。
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
一个生活在川黔交界土寨子里的老人,曾经在大洋彼岸当过大学教授……这可能吗?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块石碑的存在,所以我偷偷把它带回来了,它好像有一种魔力,一直在蛊惑我,让我不停地破译上面的内容……”
“我被上面的内容侵蚀……”
突然,视频里响起了两个声音。
一个是爷爷的。
另外一个,也是爷爷的。
陈景本以为这是视频录制的问题,老机子出现卡顿很正常,但视频中的爷爷却已经开始歇斯底里地捶打书桌。
“闭嘴!”
“被侵蚀……我……所有人……都会死……”
视频中的老人死死拽着头上的白发,生硬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那是痛苦。
“我的时间不多了!”
老人歇斯底里地瞪着摄像头,发黄浑浊的眼白上布满血丝,那种疯狂的眼神让陈景有些不寒而栗。
“我已经把那块石碑破译完了!
所以我醒过来了!
我已经不疯了!
我知道我这些年对不起你跟你奶奶!”
“所以我要救你!
我必须要救你!”
如果说之前老人的言行举止在陈景眼中就是在发疯,那么此刻的这一番话,却让陈景忽然有了种感觉。
或许他说的是真话?
难道这些年他跟疯子一样钻在书房里不出来,对这个家不管不问,哪怕是奶奶死了都不曾掉过眼泪……就是因为他之前一直在发疯?
“接下来的话你仔细听!
我能说多少就说多少!”
“每个文明发展到一个阶段,都会被拉进一场生物跃升的考试,考试失败就会被抹除文明存在的痕迹,上一个文明就是这样灭亡的,所以……”
此刻,视频开始剧烈震颤。
像是信号受到影响的电视画面。
出现了大面积雪花屏。
连老人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刺耳烦闷的电流杂音。
“机器快撑不[*信号杂音]——烫[*信号杂音]——我知道是[*信号杂音]在干预——[*信号杂音]们盯上我了——”
“铁盒是替[*信号杂音]——东西拿走——盒子埋回去[*信号杂音]——不然[*信号杂音]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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