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转身走到卢瑟身边,蓝盈盈的光环绕着一个飘在空中的“人”
,映衬得舒绿奶白色的脸都变得阴森起来。
卢瑟微微侧头,脖子往后一仰,好像被烫到了眼睛一般。
舒绿并不知道布下这个“恶作剧”
的人,用了什么可以发光的材料,可在她模模糊糊出现的记忆中,这种能在黑暗中发光的东西,少说也有五六十种,并不稀奇。
没有深究发光的材料,舒绿学着卢瑟的样子,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按下了点灯的开关。
屋中吊灯坏了一个,而那个纸片人正好挂在坏了的那个下方。
纸片人做得非常粗糙,只有脸做得与真人的一模一样。
“到底是谁把冀老先生的遗像剪成了这副模样”
一个律师,一个医生,居然会被如此拙劣的恶作剧吓成这样,要说不是因为心中有鬼,舒绿都不相信。
还有眼前这位。
舒绿向已经尿完了的卢瑟。
“冀老先生刚过世吗”
舒绿想起波普刚进门时与冀生安的对话,从明天起,这里的一切都是冀生安的了。
卢瑟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起来,并没有意识到舒绿的不妥。
冀家是移民过来的望族,冀老先生的葬礼办得隆重而豪华,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的,而舒绿偏偏就不知道。
“快三年了吧。”
舒绿停下拉扯纸片人的手,“这么久了,为什么冀先生明天才能继承遗产”
“因为冀先生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冀老先生当年准备将所有的不动产、公司股份和农庄都交给大儿子,小儿子只能继承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和一笔存款。”
“明天,小冀先生将继承冀家产业,是不是说,大冀先生也过世了呢”
“谁知道呢,出了场车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卢瑟垂下眼睑,遮挡住眼底的阴霾。
卢瑟的不自然没能逃过舒绿的眼睛。
卢瑟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你见过大冀先生吗我怎么感觉这屋里没有一点儿大冀先生生活过的痕迹呢”
“大概都被清理了吧。”
“大冀先生和小冀先生的关系不太好”
不然为什么冀生安连大冀先生的一点痕迹都不能容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舒绿环视了一下四周,关了灯转身往外走。
“走吧,我们回南楼,你也需要处理一下,我也要去一眼我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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