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垂眸,由着缺云子揪着。
“哼,怎么啦?这老小子跑路了,啊……死补锅,烂补锅,你走了,我一个人有个什么劲儿啊……”
缺云子抓起素鹤的袖子,哭的如丧考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糊在素鹤袖子上。
发现一只脏了,立马换一只接着哭。
素鹤额头青筋隐隐直跳,他是心里有愧不假。
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个。
然他不能推开缺云子,再扛不住,也得忍着。
而缺云子果如卜崞所说,真的很爱哭。
愣是从清晨哭到晌午,然后有气无力的对素鹤道:“鹤小子,我没力气了。
你替我弄点吃的,待我吃饱喝足接着来。”
“……是。”
后面一连几日皆是如此,直到某天,缺云子从西边林中挖回了两坛酒。
走到从前的老位置坐下,一坛放在属于卜崞的地方,一坛自己抱着。
但这回他没有喝,从日落等到日出,他似乎终于相信,那个老伙计真的不会回来了。
素鹤拿了件外衫替他加上:“卜前辈修为高深,前辈还请顾惜自己。”
缺云子抓着身上的外衫,难得没有皮,道:“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他不在了。”
这天地,再无卜缺,只有一个糟老头缺云子。
“前辈?”
素鹤猛地抬头,不知自己哪里被看出了端倪。
“他以为他瞒的很好,其实我一开就是知道。
这些年,我想了无数的办法。
可是,我就是帮不了他啊。
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作不知道。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其实,他离开也好。
说不定还有什么奇遇,真能解了这生死劫。”
拍了拍旁边,让素鹤坐下。
“陪老头子我,喝一回吧。”
素鹤从其言,席地而坐。
举起酒坛拍开酒封,敬缺云子:“前辈请。”
“喝。”
两人碰了下坛子,喝个四仰八叉。
缺云子看着天空,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会听从卜前辈吩咐,前往阴山湖。”
后取,定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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