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诡异面带笑容,猛地发力推搡窗门。
一道道人影发疯似的扑上来彻底将外头的光挡住,老旧的木质门窗承受不了无数人的冲击,门窗被推得快要折断,墙边被震掉扑扑墙灰。
玻璃碎了一地,脆响尖锐刺耳。
“啊啊啊啊!”
“快来人抵住门!
!
!
门撑不住了!
!
!”
“窗户、窗户破了!”
尖叫声和怒吼声此起彼伏,孩子的哭喊声、老人的哀求声,绝望无处不在。
大门受到的压力最多,但抵着门的人最多,窗户反而先一步被外面的人给破坏了。
异变了的村民如丧尸一般从破碎的窗口一拥而入,疯狂地扑倒站在窗户旁边的村民。
透着暗沉光线的凌晨黑暗洒在地上,冷风裹着发霉的怪诞味。
那慈眉善目的老婆子脸上挂着怪异的微笑,跟着其他诡异一起从窗口翻了进来,动作和年龄看起来无比的违和。
她进来祠堂后,径直向被绑着的老头子走去。
老头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儿,从来没觉得老伴儿是这样的陌生。
老婆子走到他的面前,说话时的口水不由从嘴角流出,又贪婪地吸了几下,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老伴儿,我和大根饿了。”
“你们,”
老头子结巴道,“你们……”
老婆子朝他一笑,蹲下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猛地张开嘴,露出一口黄色的锋利牙齿,狠狠咬在了老头子的脖子上,一口一口吞吃着老头子的肉。
老头发愣,他颤巍巍地抓住了老婆子的手,浑浊的眼泪从布满皱褶的脸上蜿蜒,“老伴儿,我这一辈子让你受苦了。”
老婆子什么都没说,只顾贪婪地吞吃着人肉。
老头子就跟没觉得疼一样,絮絮叨叨了好几句话,“我存了好几年的钱,那钱都被我放在了床脚砖头底下,有个两万块钱了,本来想带大根去看脑子的……老伴儿,咱家的鸡还没喂,你带着大根走吧……吃吧,吃吧,我好几年没让你吃顿好的了。”
等快要死的时候,老头子看了一圈周围的惨状,气息奄奄地闭上了眼睛,“都是我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