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玥故作神秘地沉吟几息,才道:“先说好,我这方子有点不走寻常路,你既要我医,便得全心全意地信我。
不信我就另请高明。”
“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听就让我一辈子治不好!”
赵大力问遍了半城的郎中都说不能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说能治的,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简直是迫不及待发誓赌咒地表决心。
得了这个保证,宁玥才道:“你取童子尿涂于腋下,掐头去尾只取中间一截颜色清亮的,趁热。
短则涂天,多则十来天,就能痊愈。”
赵大力和崔郎中眨巴着眼,面面相觑。
用童子尿治狐臭,简直闻所未闻。
赵大力回过神来,一脸猪肝色:“宁家丫头,你莫不是记恨我刚才的态度,报复于我?”
“医人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报复你?有没有效果你试了就知道了,我还敢骗着你玩吗?”
宁玥义正言辞。
崔郎中呐呐开口:“请问这童子尿治病,是何道理?”
宁玥:“这个病不过是湿热内蕴,浊气随汗外泄所致,童子尿其实是一味用途很广,效果很好的中药。
它味咸性寒,善于泻火清热,可滋阴降火,凉血散瘀,不是很严重的烧烫伤泡会童子尿不会留疤。
如果跌伤胸痛,甚至可以口服童子尿止血散瘀。”
赵大力一听,有的病甚至得喝尿,瞬间觉得外敷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而崔郎中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由也有点跃跃欲试,反正尿涂不到他身上,用肘一顶赵大力:“你快试试。”
赵大力抬眼一扫,旁边队伍里正好有个小胖子,他紧走几步就把他拉过来:“你有没有尿?”
那小胖子正是应栖青,昨晚被吓得狠了,神思都还有点不属,赵大力这凶巴巴地一问,问的又是这样奇怪的话,吓得他直接捂着裆嗷嗷大哭:“没有!
没有!”
其实十岁以下的童子尿都可用,应栖青看着也就九岁十岁的样子,也能用。
但她可不想让他落了这个人情。
便劝道:“你找个年纪小些的,效果更好。”
赵大力便放了他,另外找了个小孩,逼人家给他尿了一泡尿才放他走。
可怜那小孩,被他盯得差点尿不出来。
临走的时候,赵大力塞给他一个馒头,战战兢兢的小孩立刻欢喜起来:“大人,下次还要尿的话,您还来找我。
我叫林褀光,我尿得远!”
“个小兔崽子。”
赵大力失笑,关尿得远什么事。
宁玥指导他如何外涂之后,便告辞回了队伍。
她追上老夫人,将馒头塞给她。
老夫人坚持不受,宁玥安慰道:“您拿着吧,我一看到您就想起我祖母,现在又多一个祖母,还不许我尽尽孝吗?何况您若吃不了这许多,还有奶娘呢,还有灵竹,我看她早上也没怎么吃,这会肯定饿了。”
应思竹扔她饭团时,她正好看见,奶娘之前路上给她介绍过应家众人,应灵竹是应羡青的亲妹妹,虽然对她哥哥有些敌我不分,但这一路看下来,作妖不多。
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就再给她点机会吧。
至于李氏和她的一双儿女,以后休想在她这占到一点便宜。
应灵竹听见她这一说,瞬间就红了眼眶,早上被丢饭团的委屈压都压不住。
应思竹自己吃到有石子的粗饭团关她什么事,凭什么把她的也给扔了。
她饿到现在,连走路都腿软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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