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收回眼神,却到他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鱼儿”
“啊,”
裴宴回神。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傻乎乎的”
秦王伸手呼撸裴宴的脑袋。
裴宴的小脑袋随着他爹的力道来回乱晃,一边闪躲一边抗议“爹爹”
谢毓笑,他向自家姐姐,“我就住在那里,有空让怡华和鱼儿来我。”
“放心吧。”
何侧妃应道。
谢毓冲裴宴挥挥手,裴宴赶紧摆出乖巧的笑容,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马车很快使出拱辰巷。
谢毓抿茶清了清喉咙,半躺在应枕上微微喘息,“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在酒楼休养”
“碰见一个有意思的小孩,跟着跟着发现到了拱辰巷。”
车夫回道,他的声音低沉,略微含笑,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鱼儿”
要说小孩,刚刚也只有他大外甥一个。
“嗯哼。”
车夫不置可否,“这小孩可比你当年心黑多了。”
隔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一个愉悦的声音,“外甥肖舅。”
车夫勾了勾唇角。
马车徐徐前行,偶有强烈冷风吹来,猛地吹开了车门,下一瞬间就被车夫关上,那一瞬间却还是您恶搞窥见车内的红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闭眼睡了过去。
车卷寒风,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这边,裴宴陪着秦王和侧妃回东院。
“今儿又去哪野了你这段时间的行程,比你爹都忙。”
秦王揶揄儿子,“我可告诉你严夫子把信送到为父这来了,问我是不是得等年后才放你回院。”
严夫子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关心了先是督促温衡过来给他补课,后又督促父王送他回院,他受不住啊
“本来我也准备后天回院的,那天我已经告诉了温同席,怎么还催”
裴宴嘟嘴,他说出的话难道没有一点信用。
“夫子这是关心你,”
秦王气的拍儿子的胳膊,“自己什么样难道自己不清楚,有个夫子关心不错了。”
“娘”
裴宴转头凑到何侧妃身边寻求安慰。
“你舅舅许久不回长安,对长安的人、事、物已经不熟悉,你要是不愿意回院正好给他做个向导。”
何侧妃嘴角含笑。
裴宴立刻站正,“还是不了吧,儿子已经答应了温衡要跟他读,您是不知道,温小衡对自己素来严格对我亦是如此,虽然我不屑跟他学习,却不想在他跟前露怯。
再有阿章和阿沂还等着我呢,我还是回院去为好。”
裴宴列举着自己不得不回院的理由,最后加了一句“我对长安城也不多了解,胜任不了向导。”
无论如何,裴宴都不想和谢毓牵扯,没有办法避免是没有办法,有的选择鬼才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