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表叔婆后,她不老也先衰。
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喘口气时,她却如坐针毡,无法平静下来,因为她的肚皮快被茶水撑破了,她甚至觉得后面的拉链随时都会爆开。
于是,她只好拚命朝屠昶毅使眼色,要他低下头来,但他对她的求救竟视而不见,身子一旋竟和别人打招呼。
她承认,这种老土、滑稽的矿坑公主模样的确教人不敢恭维,但他也没必要做得那么明显吧!
连看她一眼都不屑。
终于,呕了一上午气,她猛然拉下屠昶毅的头要他正视自己,龇牙冒出今日的第一句话。
“喂!
我憋不住了!
你们家最近的厕昕在哪里?”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攀住他的手,两脚交叉地晃来晃去。
屠昶毅见状,从容欠身告退,一话不说地大步领她到车库。
可惜他们还没进入车库,就已瞄见五位三姑六婆大排长龙。
她还来不及听她们谈“那个不知分寸的新娘”
怎样怎样,就被屠昶毅拉上了楼。
很不幸,屋漏偏逢连夜雨,二楼的盥洗室竟然也“客满”
!
她冷汗直冒,忽地弯下腰,紧抱着肚子打颤,“我不行了!
就快……出来了!”
“在这里怎么成?你要下金条,总得找个坑蹲吧。”
他口里没有讶异,只有谴责,好象认定她一定会干出这种不上道的拙事。
她没好气地觑他一眼,粗声道:“我不是白痴,当然知道此地不宜撇大条,但是我真的走不到了!”
“走不动?你到底是吃了什么?”
他搀她起身,双手围着她细小的腰肢,仔细观察她的面色。
“我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吃,只有喝茶的份。
喔!
老天,不拉一顿我会死……屠昶毅,我若真的翘了辫子,铁定是被你克的……”
她抬头想狠狠瞪他一眼,没想到看见华服披身的他,眼珠子一凸,就为他的英姿勃发所倾倒,随即想到“天不假年”
的自己再也没机会缠他,不禁呻吟了起来。
“怎么办?我可能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