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没有任何梦境的深度睡眠,一觉醒来天光大亮。
身体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连精神头也跟着满血复活。
今天原本的安排是上山摘草莓,可她和霍砚舟昨晚已经去过了,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阮梨不确定霍砚舟是不是还会按照原计划出行。
换衣服的时候下意识低头,看到白皙皮肤上的指痕还没有完全消退,阮梨连忙错开眼,扣住身后的搭扣。
脑子里却又在想,霍砚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两次,都是单手解。
她好歹穿了十几年,都没有这个本事。
敲门声响起,是汤管家请她去吃早饭。
“先生说太太九点的时候会醒,让我晚半个小时上来。”
阮梨讶异,霍砚舟是怎么做到的,连她醒来的时间都能算得这么准确。
下楼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依然花样很多,分量不多,每一样光是瞧着都能满足她的口腹之欲。
“霍砚舟呢,他不一起吃吗?”
汤管家微怔,“太太不知道吗?”
“嗯?”
“先生昨晚就飞伦敦了。”
阮梨去捏牛奶杯的手微顿,有些诧异地转头,“什么?”
汤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但也还是很认真将事情转述给阮梨,“太太当时刚睡下不久,先生就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说到了欧洲那边的公司。
申请航线已经来不及,先生便让陈叔定了最近的航班。”
是这样啊。
阮梨点开手机,她和霍砚舟之间的聊天还停留在昨天下午。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他要走,或许应该给她说一声。
似是看到了阮梨眼底的失落,汤管家忙道,“先生临走前吩咐了,让我们照顾好太太,这半山不止有草莓园,还有专业的马场、球场,等下吃完早饭,我陪太太去走走?”
阮梨点头,拎起唇角,“好,麻烦您了。”
早饭过后,阮梨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由汤管家陪着一起外出。
她没坐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用汤管家的话来说,这是梨洲汀一年中最美的季节,说是十步一景都不为过,非常值得慢慢欣赏。
昨晚来得迟,深夜才乘车上了半山,阮梨其实一直没有机会好好逛一下这个地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这里和从前也大不一样。
“我印象里,这里从前好像没有这么多的梨花树。”
阮梨站在步行的木栈道边,看大片大片的梨花林绵延,如雪的花瓣缀在枝头,如团团云絮,美得有些不真实。
汤管家笑着点头,“是,这些年先生陆陆续续又请人种了不少。”
“霍砚舟喜欢梨花?”
汤管家不置可否。
她从前是照顾明婉珍的,后来霍砚舟回国她才被明婉珍安排到了梨洲汀,满打满算也才六年。
霍砚舟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汤管家也着实很难摸清他的喜好。
听阮梨这样问,汤管
家也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种这么多。”
阮梨点点头,心中有些被轻微触动的异样,但也不敢往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