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里死的人多,又容易闹出怪事来,这就好比把火药丢进一堆火里,一点就炸!
只需一点就炸!”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干走阴镖师的人,都非常信这些,也非常忌讳水道。
他们宁肯翻山越岭多走一倍远的路,也不会过河。”
“万一真到了非得从水道过不可,都会强行架铁索桥过,在两岸各打一根龙骨桩,钉在地脉之上,连接两岸厚土,借此不沾水过河。”
“甚至忌讳到了在押阴镖期间,除了简单喝水解渴,绝不沾水洗澡的严谨态度。
就连随身喝的水,都与我们常人所喝的水不同。”
“据说是押阴镖期间,人身上阴气重,所以就特别容易招惹到不干净东西。
喝水能喝出稀奇古怪东西,打水洗脸会在水中看到恐怖画面……”
老道士讲得唾沫横飞。
仿佛亲身经历过。
晋安和冯捕头也都听得津津有味,听出了浓厚兴趣来。
“陈道长了解如此清楚,可是亲身碰到过走阴镖师?”
冯捕头兴趣盎然的问道。
老道士腰板子一挺,仿佛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游方道士,见多识广,一生丰富精彩事迹。
“那次陈道长碰到的走阴镖师,押阴镖押的什么?”
冯捕头好奇追问。
老道士沉默了下:“那天,漠北刮起看不见太阳的大风沙,老道我恰好跟那几位走阴镖师一起躲风沙。”
“那是场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风沙,足足刮了一天一夜,差点把我们都活埋在了漠北沙漠里。”
“结果半个月后,当老道我再听到他们的消息时,是这些走阴镖师全都死了,被扒掉人皮,血淋淋挂在胡杨林里。
被途径的骆驼商队发现时,已经风干成血尸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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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阴镖丢失,被高人弹过‘七星托天闶妙扣’朱砂墨斗线的封箱,也被砸烂了,里面的阴镖不见。”
嘶呼!
两人都是倒吸口凉气。
后脑勺有点发寒。
同时庆幸,还好老神棍在那次没跟走阴镖师牵连太深,不然挂在胡杨林的尸体,就又多一具孤魂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