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位尚书,一个身穿暗红衣裳的背剑青年瞬身出现,自然而然的跟在了刘景浊身后。
景炀五龙卫,黄龙卫还好,毕竟是龙师亲自率领,而其余四脉,刘景浊要说往东,他们决计不会往西。
当年一趟平妖道,刘景浊已经收服了四脉人心。
刘景浊转过头看了一眼,咋舌不止,以心声说道:“可以啊!
真境剑修,你今年有两百岁?够天才!”
青年人板着脸,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别骂人啊!”
十几岁就登楼的人,跟我一个知了四次天命的人说天才,不是骂人是什么?
刘景浊撇撇嘴,淡然道:“我看你这夏官当的也悠闲,有事说事儿,我可没钱请你喝酒。
你方杳牧一来找我,准没好事儿。”
红衣青年挠挠头,讪笑道:“就是想问殿下,是不是要去那座洗笔湖揍人?去的话喊上我,我都一年多没打架了,闲得慌。”
刘景浊抬起胳膊,“死远。”
方杳牧一声得嘞,立刻消失不见。
还没走几步,又是一道同样身穿青衫的身影落下,一个男的,长得比女人还好看。
刘景浊没好气道:“有屁就放!”
青年贱气啷当一笑,挠头道:“就想问问,殿下那位道侣真有那么好看?听说殿下把人家哄到手时,人家才十五岁?啧啧啧,咋个下的了手?”
刘景浊转过头,气笑着喊出这位春官的绰号,骂道:“颜如玉,你这辈子最好别沾上赌,我怕你卖了定,可就离不开手了。”
颜敬辞一脸幽怨,小女子作态道:“殿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不过呢,别人也就想想,殿下的话,唉!
敬辞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景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儿把昨夜的紫菜汤一口喷在颜敬辞脸上。
“你再敢说一句屁话,我就找人给你开花儿。”
颜敬辞讪笑一声,“玩笑玩笑。”
赶紧溜了,玩笑开过了,殿下说打人的一声,那可不会留给人反应时间。
刘景浊黑着脸,心说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立马转过头,朝着半空中传音说道:“你们商量好的吧?再来我眼前瞎晃,腿都打折!”
娘的!
你们是不晓得,姚放牛的口头禅还是从我这儿学的!
耳畔终于清静了,此时刘景浊也快到了一间客栈。
那些个刘景浊相熟的斥候,没活下来的同袍,后来家人都被接来了京城,只不过有几位不适应这边儿,想回家乡,所以长安城里,就剩下两家人了。
走入起名为望福的客栈,一楼卖酒,二楼才是住所。
老板娘依旧不在,是个十二三的少女趴在柜台,瞧见有人来了,赶忙高喊了一声娘亲。
佟胖子战死之时,这丫头还没满一岁,现在都这么大了。
刘景浊笑着说道:“先给我搬一壶酒吧。”
少女点点头,转身飞奔去拿了一壶酒,放在桌子上,少女拍了拍手,笑着说了一句客官慢用。
话音刚落,忽然听见楼上嘈杂,少女眉头一皱,转身拎起个板凳儿就上楼去了。
();() “你再敢动我娘一下我就把你脑袋砸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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