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语的疑问令马文才脸色变得一时白一时青,尴尬以及。
“我是得起你才要你做我的朋友,你以为别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我的认可吗”
马文才这个时候说的话就像被人拆穿谎言的小孩子,梗着脖子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更理直气壮一点。
姚珊语忍住笑,道“好的,你说服了我。”
这个夜晚,马文才睡得格外不舒服,翻来覆去。
黑暗中侧着身子背对自己的姚珊语让马文才得格外专注,昏然的月光打在屋里,朦胧中勾勒出姚珊语纤瘦的身体曲线。
马文才这才注意到,相识了许久的人身体竟然这样瘦小,简直和女孩子一样。
马文才小心撑起身子,从自己的这边挪到姚珊语那一边,越过侧起的肩膀向她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庞。
白日里那明亮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闭上眼睛的姚珊语显得很安静,格外瘦小。
窗外蛐蛐的鸣唱一阵歇一阵,时而连贯如琴弦波动,时而颤抖如波浪翻滚。
空气带着凉意浸入皮肤,刺激的脊背神经一抖,马文才摸了摸胳膊,姚珊语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揣度她会不会冷。
犹豫着将放在两人中间做分割用的薄被打开,轻轻盖在姚珊语身上。
马文才又了她一眼,这才撇了嘴巴回到自己的位置,心道睡觉
啾啾,啾啾
晨薄的雾气里,啾啾的鸟叫声随着湿意的空气穿透窗格,朦胧意识渐渐清晰,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姚珊语眼皮掀开一条缝,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马文才放大的脸。
两个人离的这样近,对方呼出的气息洒在脸上,姚珊语脸上一热,背向后靠去。
眼前的睡美男没有了醒时的傲娇任性,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一样,纯然天真。
明明是个正太,偏偏当自己是个男人,这种成熟与不成熟之间的矛盾差距令他给外吸引人。
从这个距离,姚珊语可以清楚地到马文才略显黑的皮肤,英挺的鼻子,略微薄的嘴唇和根根可数清的黑色眼睫毛,他的两道眉毛像剑一样挑起,加深了他英挺的五官印象,好的:。
姚珊语很快从美男的诱惑中清楚过来,想起昨天晚上马文才居然起床不叫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这家伙昨天说的多好听,早晨才让她挨了罚,晚上就质问她为甚么不愿与他做朋友。
姚珊语轻手轻脚下了床,确保马文才能睡的安心,不会被冻醒。
姚珊语将被子替马文才盖好,收拾好自己这才悄悄出了门。
哼不叫我起床,我也不叫你。
姚珊语站在门口伸展僵了一夜的手脚,在院的石子小路上慢跑起来。
晨雾让视线内都是白茫茫一片,可视范围只有十米的样子。
姚珊语哀叹一声,起早了
院里半个人影都不到,姚珊语跑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见到饭堂的张嫂打着哈欠出现了到张嫂张大嘴巴打哈欠,姚珊语忍不住也捂着嘴巴哈了一声,虽然空气是凉的,可也挡不住瞌睡虫的来临。
哈欠过后,眼睛里挤出两滴泪来,姚珊语迈着步子艰难的走向学堂。
现在回去睡觉,指不定又要睡过头,还是去学堂里睡吧。
睡着的姚珊语是被梁山伯推醒的。
“英台,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快醒醒,不然会着凉的。”
姚珊语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努力撑着眼皮梁山伯“来得太早了,上课了吗”
梁山伯姚珊语脸色憔悴,担忧道“我你脸色不好,感觉怎么样”
姚珊语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强作精神说道“没事,就是太困了,醒一醒就好。”
姚珊语向四周了,学堂来了一半的人,其余人也在陆陆续续进来,来提前睡在学堂里是个正确的选择。
姚珊语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
马文才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到了正跟梁山伯说话的姚珊语,原本无表情的脸顿时搭下来。
大早晨起来就不见了姚珊语,原来破天荒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见梁山伯,马文才揪着眉毛,他实在不能理解,梁山伯怎么就比他强了。
感受到马文才无比怨念的眼神,姚珊语望过去的时候马文才猛地转过去不她,那别扭的样子明显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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