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班级去农场学农,要坐车回学校的时候偶然遇到金大友,他钻进驾驶座,顺道把车上的学生都给带山上去了。”
张导演一边运笔如飞,一边念着自个儿写下的字句“间谍对举报自己的唐家怀恨在心,穷途末路之际,出于报复心理,特意埋伏劫持唐家小姑娘”
唐棠这好像跟她说的不一样。
唐棠继续说道“金大友把车上的小朋友都赶下去,选了谢娟娟当人质。”
张导演继续边写边念“间谍本来谋划劫持唐家小姑娘,但念及小姑娘往日将她心的大白兔奶糖分给他,间谍一念之间,选择了挟持另外一个小姑娘。”
唐棠又说“在山上时,金大友自个儿失足掉进捕兽坑,我遇到来找我的星河哥哥,最后他把我背下山了。”
张导演听完,跟大彪爷爷一样一拍大腿,两眼放光,继续写道“少年上山寻找小姑娘,这时候间谍反悔回来抓小姑娘,兄妹俩与间谍斗智斗勇,反复斡旋,几个回合以后,利用林间捕兽坑诱捕间谍。”
唐武牙疼一样“嘶”
了一声,瞪大眼说“张导演,您这跟我妹妹说的也差太多了吧”
学霸唐文因为太多,现在戴上眼镜了,他推推鼻梁的眼镜没有说话,但显然是赞同唐武的。
张导演埋头唰唰唰奋笔疾,估计没有听到哥俩儿说话,唐兵轻嗤一声,得意地跟哥哥们说“嘿,你们不懂,这是艺术加工,文艺作品都这样。”
“你小子不务正业啊,成绩稀烂,杂七杂八倒是懂的多。”
唐武见唐兵跟哥哥们嘚瑟,伸手就往弟弟头顶敲了个栗子。
“大哥莫说二哥,脸上麻子一样多。”
唐文往唐武头上敲了一下,无情地说“小兵是班级倒数,你是年级倒数,严格地说,成绩还好一些。”
十八岁的学渣没有自尊,唐小武摸着头顶,在嘴巴上做了个拉紧拉锁的动作。
张导演写了一阵,本子翻了一页又一页,好半晌终于合上钢笔盖,将本子拿起来,眉飞色舞地说“我写完了,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唐家人给张导演讲的,是间谍金大友利用王院长偷人防图,最后因为一个皮包败露,然后被公安抓住的故事。
而张导演写下的,是这样
1978年,某省城博物馆一副价值连城的古画被偷,一名巡夜的保安被杀。
当天夜里,一名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建筑师恰好路过附近,与一名可疑人员擦肩而过,尔后捡到一个破旧的皮包,建筑师没当回事,将皮包带回了家,转眼就忘了。
公安希望建筑师能线索破案,没想到没过几天,建筑师就遇袭成了植物人。
张导演越说越慷慨激昂,“建筑师的一对儿女非常机警,发现邻居偷的旧皮包里是一副古画,立即向公安同志报警,间谍发现身份暴露,怀恨将小妹妹劫持到深山林场,最后兄妹俩与间谍斗智斗勇,帮助公安同志破案并捉拿了间谍,让珍贵的古画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手中”
唐棠一大家人陷入了沉寂。
虽然张导演并没有用唐棠他们的真名,但是显然建筑师对应唐志华,哥哥对应沈星河,小妹妹对应唐棠,间谍对应金大友,只是这个故事和金大友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啊
半晌,唐志华清清嗓子,问“那个植物人建筑师呢”
张导演一拍脑门儿,恍然道“噢,对了,最后兄妹俩的植物人爸爸也醒了过来,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行吧,还是个挺圆满的大结局。
“故事基本成型了,我招待所回去再推敲推敲。”
张导演喜滋滋地收好稿子,跟唐棠一家人再三道谢,连晚饭也不愿意留下来吃,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张导演落拓不羁的造型和凄清的寒夜完美融为一体,让人了就想给他几个分分钱的钢镚,唐棠一家人目送着张导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大彪爷爷压低了嗓门但还是声音如雷地说“嘿,导演的嘴,骗人的鬼。”
初七这一天下午,唐棠跟着沈星河往城东的城隍庙去了。
沈星河约了郑莉莉在城隍庙见面,打算好好跟人家赔礼道歉,郑莉莉是医生,一直挺忙,就连今天星期天也要上班,只好约了下午五点半,在城隍庙吃个晚饭。
城隍庙的庙早在除四旧的时候就没了,现在城隍庙就是个地名儿,那儿有一条很有民俗气息的街道,今年的城隍庙格外热闹,因为今年一直到过大年,天天都要在那里办庙会。
要说庙会这事儿,七几年的时候全国都停了,一直到八几年才由北京率先恢复举办。
现在的老百姓也没啥娱乐方式,庙会就是一年最热闹的盛事,自从北京开了头,全国各地就逐渐跟上了。
山岚今年是第一年恢复,听说热闹着呢。
唐棠和沈星河到了城隍庙一,哟呵,说是人山人海也不过,白头发老人,缺牙齿的小孩儿,反正老少都有,人头挤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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