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洗好菜,一盘盘切好,肉片没有,用肉肠代替。
火锅通上电,滚烫的水烧开。
林亦扬坐了火车过来的,路上奔波,身上不干净,草草洗了个澡。
这里是他在纽约的落脚地,自然会常备几件运动服,换了运动服,走到殷果身后。
全套运动服一穿,人瘦,脸也白白净净的,倒像个乖学生。
他刚才琢磨了一下,估计殷果得是自己的手臂。
其实图案不夸张,也没满,大部分都在右手臂内侧。
只是可能对于女孩子也许会夸张。
于是,他虽然觉得袖子卡在手腕上别扭,也克制了撸袖子的想法。
人坐下,在她右手边。
一秒的安静后,两人同时出声。
“你想先吃什么”
殷果是这样说的。
“要不要喝饮料”
林亦扬是如此说的。
“挑你喜欢的吃。”
他答。
“酒吧。”
她同时答。
两人又停住,突然都笑了。
这一笑反倒化解了微妙气氛。
“我去拿,你下菜。”
他离开座椅,拿了酒回来,开瓶,倒满了自己的杯子。
酒瓶口悬在她的玻璃杯上,征询她的意见“多少”
“倒满吧,”
她回答,“我酒量很好的,而且第一次一杆清台,就是喝醉打的。”
林亦扬再次笑起来。
头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我酒量好。
小麦色的酒液将杯子注满,她注意的却是倒酒的人。
他笑起来的时候真好。
而且笑和不笑差别很大,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笑时,帅是帅,但很难亲近,有股子漫不经心、瞧不起人的感觉;笑时却很和气。
这一晚,两个人吃着火锅。
水沸了就放菜,煮熟了就客气地谦让谦让。
后来殷果吃得尽兴了,会手撑着下巴,望着他说话,因为喝了几口酒,时不时大舌头两句,绕不清楚嘴里的话。
林亦扬晃了晃玻璃杯,盯着她,时不时直接一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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