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电梯到了一楼。
“谢老师,”
宁时雪想了想,跟上谢照洲,“我跟你去吧。”
谢照洲转过头,深黑的眸子沉沉地落在他脸上,顿了几秒,语气也放缓了一些,“不想就不去,不用管那么多。”
宁时雪仍然坚持,谢照洲就让他上了车,谢摇摇抬起小脑袋,瞬间撅了噘嘴,大爸爸跟宝宝怎么走了呀,他甩开宋离的手,啪嗒啪嗒地跟着宝宝跑。
今晚家宴,谢照洲的小姑谢君容也从国外回来了。
谢老爷子膝下有两子一女,谢君容一直在国外跳芭蕾,之前跟谢老爷子闹了别扭,连着好几年没回家。
谢老爷子出了车祸,病重昏迷,她才每年都回来一趟。
宁时雪他们到老宅时,谢家二十余口人都在,谢君容正坐在廖燕婉旁边。
廖燕婉抬起头,见到宁时雪,眼中的笑意就淡了下去,唇角也冷冰冰地抿了起来。
在谢家人面前,只能做足了姿态。
谢照洲替他拉开椅子,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坐下,然后拿冰凉指尖捏了捏他的后颈,低头对他说:“我去趟楼上,在三楼,有事就过来找我。”
宁时雪被捏得忍不住想躲,赶紧点了点头,乖乖地说:“我知道了,二哥。”
“摇摇,”
谢君容只比谢照洲大了几岁,眉眼明艳,穿了条旗袍,她俯身叫谢摇摇过去,“还认不认得我呀?”
谢摇摇双眼迷茫,他根本不记得了,介个阿姨为什么叫他啊。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背带裤底下,穿的是宁时雪给他买的黑土狼短袖,宁时雪后来又给他买了儿童款的兔兔,谢摇摇却更爱穿这个。
出门前,谢摇摇还鼓起小胖脸,让管家爷爷帮他把衣摆塞到裤子里。
谢君容将他抱到膝盖上坐着,伸手一摸,就觉得他裤腿鼓鼓囊囊的,不太对劲,然后皱着眉撩起来看了一眼。
“这穿的什么东西?”
廖燕婉眼神瞥过去,忍不住冷了脸。
谢摇摇抬起小手比划,小奶音软乎乎,“介个,是宝宝买的黑土狼。”
她们也不知道谢摇摇说的宝宝是谁,还以为谢摇摇在说自己。
但衣服肯定是宁时雪买给他的。
廖燕婉脸色难看,谢君容在旁边笑了下,压低嗓音说:“不是亲生的,都是这样。”
尽管压低了嗓音,但只是为了体面,不是顾忌宁时雪的面子,宁时雪当然听得到,但他也没说什么,就低头玩手机。
谢寒舟到家时,抬起头对上宁时雪,眼神瞬间阴沉下去。
宁时雪那辆摩托还挂在网上,害得他简直成了笑柄,这段时间连酒吧都不敢去。
但现在是家宴,宁时雪恬不知耻,他不可能不要脸,只能忍住怒气,过去坐下。
谢父将谢照洲叫去了书房,等他们下来,管家才开始让人上菜。
宁时雪这才发现,廖燕婉对面,挨着谢照洲的地方有
个空位子,放了碗筷,却没有人,应该是留给谢遂的。
廖燕婉拿起筷子,就先夹了块鱼放在谢遂的碗里,然后转过头给谢寒舟夹菜,嗓音很温柔地问:“小舟,妈妈怎么觉得你瘦了?”
谢寒舟本来就阴沉的脸色越发僵硬。
还不是因为宁时雪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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