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宁帝挑起了眉,来了兴趣。
她没有忙着叫连清起来,而是颇有兴味的敲打着案桌,一下一下,清脆而又沉重。
“说说,朕的孩子。”
她放缓了语调,就像一个慈的母亲,在对自己犯了错的孩子循循善诱,诱导着这个犯错的孩子自己说出真相。
“不要和自己的母亲撒谎,因为一旦撒了谎,那就是不孝,不孝的儿女,留在世上,何用”
抖。
宁帝放在连清背上的手只能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还有源源不断向外渗出已经将衣物渗透了的汗液。
她的身体已经告诉了宁帝,她根本不敢撒谎。
“儿臣,儿臣不该忘了自己墲国太子侧妃的身份,不该喜欢上师父,母帝,儿臣知错。”
不断的磕头,不断的求饶,哭腔内尽是颤抖,这个墲国准侧妃此时此刻有多怕死,宁帝不知道,她关心的,根本不是她怕不怕死
“喜欢魏卿”
宁帝愣了一瞬,而宁箐则是直接懵了。
那么慌张那么害怕,然后呢,就这
魏仕秋这一年来和宁淅走的有多近宁帝不是没有收到过消息,只是不管她如何派人跟踪也好,偷听也好,能得到的信息,也只有两人越发亲密,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宁淅和魏仕秋互生情愫,对宁帝来说,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当初选中魏仕秋这个新科状元任宁淅的老师,就是为了让他的才华和样貌发挥其最大的益处。
只有宁淅的心在本国,嫁到了墲国成了太子侧妃她才不会被某些人某些物迷住了双眼,才能尽心尽力的为她做事。
宁帝想要的回答,从来就不是这无关痛痒的儿女私情。
“除此之外呢,别无其它”
宁帝的语气有些急了,但不仔细听也根本听不出来,她还保持着一惯的高深莫测,尤其是在和宁箐对比时,更为明显。
“本宫劝皇姐好好说,你和魏仕秋是不是在策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呵。
面对宁箐似唬人的质问,连清的内心没有起半分波澜,反而有些想笑。
宁箐不这么问还好,她还不知道宁帝究竟想逮住她哪方面的问题来做文章,但宁箐这么问了,那么很明显,宁帝想试探她到底对她有没有二心。
这二心她当然有,只是会不会让她们知道,可就不一定了。
像是被这声质问吓到了一般,连清大呼冤枉,揪着宁帝的裙腿磕头流泪,梨花带雨,委屈至极。
“虽然儿臣不懂太女殿下此语何意,但儿臣从未想过忤逆母帝,儿臣深知自己不再是一国皇女,而是墲国太子侧妃,肩上背的是宁国的名声与安宁,由此,儿臣也只敢小心翼翼的慕着师父,从不敢表露心迹,母帝,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知错,请母帝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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