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种东西,居然可以改造人的体质,增加力量和速度。”
我攥住了拳头,我毫不怀疑全力之下面前的墙壁也将被我打穿。
“你用全力打我一拳试试。
用全力,千万不要留手。”
他微笑着抬起头。
这一拳出去怕是能把他脑袋打的飞出去,我不禁犹豫,他却朝我勾了勾手指,很是有些轻佻和不屑,我有些愠怒。
这些天闭门不出,那火锻膏在我身上的效果却又比当日从曹公馆出来要更好了三分。
从来没有机会全力对一个人出手,我也很跃跃欲试。
我站起来攥紧拳头,那无穷的力量从身体每一个细胞里涌出来,一点一点积蓄,胳膊上的青筋像赤红色的蚯蚓般浮现出来,他浑若无事的继续在那吃肉喝酒,我一拳打过去,速度快若奔马,房间里破风声大作,近在咫尺,这是绝不会落空的一拳,我很有信心。
();() 我这一拳是奔着他手中的酒瓶去的,虽然很是不爽他的态度,但总不能真的打死他,似乎时间停滞住,我的瞳孔在放大,这一拳居然落空,桌子上的油纸猎猎作响,眼前已经是空无一物。
脖子却是一凉,有尖锐的东西在一瞬间划破了我的脖子,丝瓜已经站在我身后,那锐利的酒瓶就顶在我右边脖子上,有血珠沁出,慢慢的顺着脖子往下流。
这是怎么做到的?会被杀吗?应该不会吧?要是刚刚存了杀他的念头,现在会不会已经死了?人体结构学让我知道颈部大量的动脉血管假如被割断,失血的速度将会在三十秒内夺走我的生命……我浑身冰冷,已经脱胎换骨的我竟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细密的鸡皮疙瘩在突起,像是被毒蛇盯住的感觉,我一动不能动,那杀气就像真是有尖锐的锥子在刺破我后脑的颅骨,丝瓜就在我身后,他那黑色眼圈包裹的眼睛大概正在看着我。
我浑身的血液就像凝滞住一般,我的手在颤抖。
杀我于他简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臭虫一样的简单。
可是那翠绿色的酒瓶原本拎在他手中完好无缺,甚至还有半瓶酒在里面晃荡,难道说他竟然是在瞬间喝光了那酒,再游刃有余的制造出锐利的断面,接着躲开我的拳头,继而恰到好处的仅仅是划破表皮,站到了我身后,挟持了我?
丝瓜、老曹头、还有那个老曹头畏如蛇蝎般迷一样的女子,个个都是这么恐怖的怪物吗?这世界上难道还有比他们更为强大的存在?细密的冷汗从我额头上冒出,涔涔流下,一直流到颈子被划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永远不要迷恋或者依赖武器,渡者自己就是最好的武器……依赖武器的渡者,在没有武器的状态下也不过是失去了利爪与尖牙的病虎。”
呆若木鸡的我站在那里,听凭脖子上的鲜血流淌,他却又出现在我眼前,坐在桌子旁边,大口吃肉,似乎从未移动过,跟着拿起我的那瓶酒喝了起来。
我看着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他却笑了笑扔过卫生纸,示意我擦一擦。
擦拭掉脖子上的血,我从震惊状态中醒来,原来杀我对他来说是易如反掌。
亭子间里安静的只有丝瓜的咀嚼声,昏暗的白枳灯随着电线在轻轻摆动,我的脸色铁青。
“电影里有很多很多的杀手,大多都很酷,黑色皮衣,黑色墨镜,藏在一公里外的天台上,架设好狙击步枪,一枪夺命,从容拆卸好枪械,放进专用的黑箱子,从容离去,扣一扣扳机,带走一条人命。
然后爱上一个平凡的女孩,萌生退意,却永远在最后一次失手。”
丝瓜有些忍俊不禁。
“我电影看的不多……”
这是实情,我乡下老家既没有网络也没有影院更没有DVD。
“你看我像杀手么?”
丝瓜问,我摇头,他带着面具的时候,给人安全、可靠、平凡的感觉。
从这样的人手里买房子或者租房子,想必是一件很安心的事情。
“沙漠中有一种蛇,叫作响尾蛇,剧毒,可是被这种蛇咬伤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