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睫轻轻眨动一下,像是蝴蝶在裴行知心里扇风,将他心底的燥热烧得更旺盛了。
楚鱼清楚得到裴行知脸上覆了薄薄的一层汗,不,他整个人都像是在雨水里冲刷过,又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她的手撑住他的胸口时,便感觉自己的手也变得湿漉漉起来。
可掌下触感实在好,硬邦邦的肌肉,偏又带了些弹性的柔软,令人很想、很想
捏一捏。
楚鱼就捏了。
裴行知青涩的喉结滚动一下,一双眼含烟似雾地着楚鱼,脸上是羞涩,可也是不退却的欲色。
从第五峰的香樟树下,到秋雨夜的院子里,再到树心洞府,他退却了很多次,这次再不会退。
裴行知的脸很红,眼睛也有些迷离,他完全将自己交给了九转功法,沉沦在那难忍之欲里,他半闭着眼,遮掩掉眼底的羞涩与紧张,交缠过来的呼吸灼热而带着浓郁的玉兰香气。
他的鼻尖蹭到了楚鱼的鼻尖,带着濡湿的水渍的,弄得楚鱼的整张脸一下就彻底红透。
她两只手撑着他的胸口,却不敢再乱捏。
那她也不是三岁小孩子,都十七岁了,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与她亲近,他肯定是想亲她,他甚至还想
楚鱼心怦怦跳,有些害怕,她抬起水润羞涩的眼睛过去。
却恰好如了裴行知的意,唇瓣似有若无地划过他柔软的唇瓣,轻轻的一瞬间的碰触,却足以让两个青涩的少年少女屏住呼吸。
楚鱼想后退,裴行知伸手揽住了楚鱼的腰,不许她后退。
“我们”
楚鱼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一边在想,完了完了,她要被小裴勾引了,一边又在想,完了完了,阿娘说的清白她可能要保不住了。
裴行知没说话,他没心思说话,他怕一张嘴就泄露了自己紧张而没经验的心情。
此时此刻,过往读过的,过的画册再次在脑海中掠过。
只是,这一次那画像中的人脸变成了他与楚鱼,那文字里的人名同样变成了他与楚鱼。
少年呼吸急促而灼热,眨眼之间,仿佛盘丝洞里的妖精,勾着丝,酿着蜜。
楚鱼都语无伦次了“等、等一下这个、这个无情道这么厉害的吗能、能不能让我先说点话”
裴行知抬起眼瞭她一眼,漆黑的瞳仁里带了点金色,欲念在其中酝酿。
他笑了一下,几分羞涩几分快活,还有几分欢喜,他完全释放了内心深处的欲、望,他说“能啊,你说。”
低沉的嗓音十分沙哑,像是连续吃了几天的蜂蜜把嗓子给甜齁到了的那种沙哑。
楚鱼抬手捧住了他不断凑过来要跨越禁区的脸,将他的脸挤得变形。
可裴行知就用那双漂亮诱人的燕子眸着自己,那眼底只有自己。
楚鱼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那个,无情道你不是修了无情道怎么、怎么这样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修的是合欢宗最高级术法了,这哪里像是无情道,像是合欢大法还差不多。
裴行知任由楚鱼的手在脸上摆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那张俊美如画的脸带着几分恣意,他抬手召出了那把斩情剑,一下插在床沿口。
斩情剑似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害怕,就这么嗡鸣了几下,便静了声。
楚鱼余光朝着身边的那把剑去。
那剑约三尺余,剑身红到发黑,如血一般,剑柄上雕有一朵红莲。
楚鱼疑惑的目光重新向裴行知。
裴行知“这剑名斩情,折磨了我三天。”
他忍不住闭上眼,呼吸着楚鱼身上带着甜味的香气,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总有些少年的得意,那张瘦削了的近乎青年的脸越发俊美,带着几分张扬,再睁眼时,一如楚鱼初见时,飒飒风骨的风致,他说“我驯服了它,现在它是我的剑了。”
“我替它改了个名,从今天起,它单名曰情。”
“我不修无情道,从前我就说过,我不修无情道,我要与你修多情剑。”
“小鱼,我们合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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