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该罔顾皇室脸面,擅自上台比试,”
沐夷光小声解释:“但是臣妾不是故意的,是清平县主害得师瑶姑娘受伤不能跳舞,又出言贬损了漠北女子,臣妾心中气不过,这才犯下大错。”
她眨了眨眼,软软地道歉:“殿下,臣妾已经知错了,殿下便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陆修珩懒得理会,沐氏已经是惯犯了,一看就是这回认错,下回还敢。
沐夷光试图通过耍赖来博取陆修珩的原谅:“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臣妾会做甑糕,臣妾为殿下做一碟儿甜甑糕赔罪如何?”
青霜和长缨听得咋舌:娘娘您醒醒,您何时会做甑糕了?
……想到那块甜得发腻的红豆馅儿饼,陆修珩立刻动摇了,他虽然气恼沐氏胆大妄为,不过到底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不必,下回莫要再犯便是。”
下回,还有下回啊?
这下莫说是沐夷光了,就连刘宝也感受到了殿下的偏颇之处。
“殿下说得是。”
得了陆修珩这句话,沐夷光立刻原谅了自己。
“臣妾真的悔悟了,”
她嘴上说着悔悟,实际上却在得寸进尺地问道:“臣妾方才便在想,如果臣妾的幕篱被摘下来了怎么办?”
陆修珩不理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他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沐夷光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道:“殿下会因此休弃臣妾吗?”
……
陆修珩第一次有种自己的思维跟不上别人的感觉。
“胡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让她死了这条心:“孤不是早就说过,不会与你和离。”
他并非迂腐拘囿之人,只要不是过于离经叛道,可控范围之内他都可以容忍,何况就算沐夷光的幕篱被崔蓁蓁摘了下来,他也自有办法将黑的说成白的。
这斥责却比什么情话都来得动听。
沐夷光心中的喜悦像是花朵一样绽开了,她扬起脸,主动抱住陆修珩的手臂:“我就知道殿下一定会相信我的。”
带着凉意的手被温热的体温环抱,陆修珩微微一愣。
他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立刻挣脱开来,轻声斥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哪里说的是太子妃啊,众人立刻识相地移开了眼,又退开几步,几乎都能达成共识:殿下这是害羞了。
好吧,太子殿下脸皮薄,等没人的时候再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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