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来得迅疾,浪潮也席卷汹涌。
耳畔似有惊雷乍作,少水雾盈盈的眼前霎晃过刺目的白光,一竟分不清昼夜,只觉得万籁俱寂。
男人吻她眼尾薄薄的红晕,孩子白腻的膝弯尚还搭在他肩头,眼角那抹红分明靡艳,却仍有股真懵懂的纯澈。
让人既生怜悯,同歹意频生,恨不能欺负得更狠。
车明明早已入府,可回房却成了一种奢望。
这一个漫长的深夜,施婳被迫匍匐在车玻璃前赏月,月明星疏,明明不是五,夜空里倒悬了个近乎圆满的月。
最后哭得哑了声,不为别的,只为了心疼她那件才穿过一回的蜀绣珍珠蓝旗袍。
她呜咽得满是委屈,断断续续抽噎“我可喜欢这一身,尤其是这珍珠蓝贺砚庭,你是界第一大衰人,我才穿了一次。
那榴花刺绣更是浑然成,这样的好东西,你真是暴殄物”
雁栖御府的衣帽间里固然还有上百件未得贺太太垂幸的。
但男人也懂得心头好不可替代的道。
他克制地吻她酡红轻颤的眼皮,嗓音喑哑地诚恳认错“我的问题,无妨,明儿就让师傅给你做身一模一样的。”
施婳原本勉强消了气。
等终脱离这台劳斯莱斯浮影,被抱回主卧浴室。
恍惚间照了下镜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心的旗袍早已灰飞烟灭,可那玲珑别致的填芯花盘扣竟还牢牢挂在她颈间,有一种不顾廉耻的靡丽。
几后的轮休日。
施婳有一则简单的直播工作。
近两年来,她依照台里的建议,顺应观众需求,偶尔开启直播互动。
除了个人营业的需要之,更多也是作为京台的门面,进行一些大工作的宣传。
今的直播内容很简单,一则是她荣获金声奖之后与广大粉丝们的互动,二则是替今年的七夕晚进行预热。
除了粉丝之,直播间还有无数路人网友,热度一路走。
直播很是顺利,结束前,施婳还响应直播间观众们的呼
吁,随机抽取了几个福袋,送出惊喜福利礼品。
虽然不是第一次开直播,但大部分直播间都是在台里,唯独今恰好轮休,连带明刚好是她与贺砚庭的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故而就没打算去台里,只在家中的房简单开播。
她的婚事,在小阮面前早已不是秘密。
为近两年工作任务越来越,小阮不要陪同她加班,来往雁栖御府的次数已经很多了。
经历过震惊大骇,小阮今早已泰然淡定,见了贺砚庭也不过大大方方唤一声贺生,偶尔还皮一下叫声姐夫。
结束工作,小阮动作麻利地关闭了摄像头,人有三急,她急匆匆地说“我去下洗手间,姐你明要过纪念日,快回屋洗澡休息睡美容觉吧,房里的东西我等下慢慢收拾。”
她说完就慌不择路地跑了,起来是真的憋了有一阵了。
施婳不禁莞尔。
虽然她一年前就已入驻联播组,不再需要午夜上播。
但工作一直很忙,贺砚庭也从不清闲,所以她到底也没养成早睡的习惯,现在距离二点还有几分钟,她并没有多少困意。
她现在已经不止一个助手了,但家里毕竟不方便让太多人出入,这次直播也只让关系最亲厚合作间也最长的小阮过来。
其实一场直播下来要忙的事情不少,小阮一个人难免辛苦,施婳通常都亲力亲为。
这次也不例,她敲电脑键盘记录一些直播工作的复盘,然后就开始收拾桌上的各种杂物。
她并不知晓的是,小阮走得匆忙,并未确认直播镜头全部关闭。
也兴许是系统偶然的卡顿bug,这儿竟然还未全关。
弹幕都快刷爆了
婳宝,镜头忘记关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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