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等我会儿,我去捎两件衣裳。”
乔姑奶奶说着跑回了屋子。
林年爱看着乔姑奶奶从自己身边跑过去。
“小林,这段日子麻烦你了,我这闺女闹腾得很,没少给你找事儿吧?”
中年人笑道。
林年爱回过头,“还好。”
几句叙旧过后,乔姑奶奶便背着小包袱卷跑出来了,她停在林年爱旁边说:“林大夫,饺子煮的差不多了,你记得快点盛出来啊。”
林年爱点了点头。
乔姑奶奶朝他嘿嘿笑了笑,道了句后会有期便要走,林年爱鬼使神差地开口叫住了她。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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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年爱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朝四下看了看。
昨天送走了自己宝贝徒弟和宝贝徒弟的伴儿,如今谷中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我叫茗溪,‘渴饮茗汁’的茗。”
直到林年爱爬起来到院里捧了把凉水洗了遍脸后,这句话还在他的脑海中回旋。
那个人,自那次别离,再见之时已成了他人之妻,有了他人之子。
林年爱也说不上是从何时开始的,或许是看她搭葡萄架的时候,又或许是见她砌灶台抹了一脸泥的时候,也有可能是每日见她笑,天长日久,印在了他的眼睛里,再也抹不掉、揉不碎了。
林年爱拎着个小竹凳来到那架葡萄架下,靠着一根竹竿坐了下来。
头顶上的葡萄藤还算茂盛,如今还没到葡萄的成熟季,所以只在几片叶子底下藏着几串密集的小绿豆。
这个老葡萄树的岁数是他宝贝徒弟的两倍还多,早几年前便明显感觉得出结的串串没有以前多了,怕也是树到中年力不从根了。
他不是个喜欢吃葡萄的人,他对那些酸的甜的从来没什么偏好,每年摘了葡萄就都给宝贝徒弟晒葡萄干了。
杨臻临走前,林年爱还扯着他的耳朵嘱咐他,以后再遇上要大费冲经时必须三思而后行。
即便三思过后也不可过度使用冲经,冲经于他而言就是一堵高墙,隔开了左右两侧的洪水和猛兽,如果骤然把冲经撤走,他恐怕凶多吉少。
林年爱总害怕杨臻在外面出点什么事,他曾百般阻拦讨好,只为留得杨臻和他一起好好地待在谷里,但杨臻心比天宽,哪里能被他束住。
他不明白外面到底有什么好的,他隔三差五的也会外出云游,也见过外面到底怎样,怎么就没被迷住呢?
杨臻三人离开武夷山后,先是西行去了衢州江郎山。
上次没待几天就匆忙走了,虽说这回也多半是坐坐就走,但好歹是能见上一面。
还未走到竹林近前时,他们便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嵬名岘和周从燕由杨臻领着,穿过南竹林到了茅屋前。
“离老哥!”
杨臻隔着老远就朝坐在茅屋前抚琴的宿离招手。
“若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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