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拂砚脑子一空,摇头想阻止,霍骠铁钳似的指骨掐紧她下颌。
唇瓣被重重地吮了几下,沉拂砚用力推拍他的脸,眼泪都快下来了。
霍骠湿热的舌头仍不管不顾地往她唇缝里挤。
满屋子人,她哥还在一旁看着……沉拂砚心慌意乱,牙齿胡乱一磕。
“嘶。”
霍骠低哼一声。
舌头被咬不同于嘴唇,腥腻的血气立刻弥漫在二人唇舌间。
沉拂砚趁机挣开他,跳到地上,手背抹了抹唇,紧接着退后一大步。
霍骠卷起舌尖儿,新一股血水立刻滋出。
这是咬得有多狠?
“你属猫的?动不动就咬人。”
他阴着脸,尽量压低嗓。
正如沉拂砚担心她哥跟霍骠正面产生冲突,霍骠其实也不愿在沉吞墨面前对沉拂砚动粗。
他当然不是畏忌沉吞墨。
沉吞墨是沉拂砚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娘家人。
他是奔着跟沉拂砚过一辈子去的,私底下两口子怎么吵,怎么闹都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就算他一怒之下,强迫了沉拂砚,甚至欺凌、折辱她,只要过后弥补,将她哄好,俩人也就和好如初了,照样亲亲热热过日子。
但有些事儿,一旦在婆家或是娘家人跟前闹开,撕破了脸,兴许一辈子都会留下疙瘩,极大地伤害夫妻间的情分。
“谁让你不分场合乱来。”
沉拂砚别开脸,嗓音发颤,又羞又委屈。
其实没人看她热闹,更没人敢笑话她。
这里的医生都是各自领域里的专家、权威,基本都出国留过学。
这个年代外国人当街接吻是稀疏平常的事儿,见得多了,就算心里不赞成,脸上也没怎么露出来。
况且当着霍二少的面,没人有这个胆。
沉吞墨城府极深,他不愿意,谁都休想猜透他的心思。
他依然温和带笑,“既然小砚还没吃晚饭,霍先生先带她回家吧。
她肠胃有些弱。”
留在这里,难堪的还是拂砚。
霍骠脸色微变,记起沉拂砚连下午茶都没吃,“你下课之后到现在,就没有先吃点儿什么垫垫?”
霍骠有私人的保健医生,将沉拂砚接到身边后,更是为她专门请了有名的营养师调理身体。
她一天五顿,霍骠不厌其烦,每日都要过问的,将她的健康看得比自己的都要紧。
沉拂砚咬着唇不吭声。
这下连沉吞墨都沉了脸,“不是让你随身带些糕饼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