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
太子抬起手指,拇指和食指间拈了根发丝,他迎着光边边说。
手却还撑在她身边,半个身子似要压下来落在她身上。
原来只是拔了自己一根头发,魏檀玉垂下眼。
方才他把自己抱进屋放到床上,身子立刻靠过来,就跟那日褚厉一样,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把她逼在床角,她能不怕吗
太子低头微笑她,手指送到她面前“太子妃竟有一根白头发,孤自作主张替你拔了。”
身体离开,语气有几分戏谑“太子妃以为孤要对你做什么”
魏檀玉坐直了身子,问“殿下怎么突然来玄山寺了”
离开东宫那日,他形容消沉,坐在东厢一言不发。
今日见了自己,言笑晏晏,起来精神极佳。
“听说你病了,孤忍不住想来你,太子妃得了什么病”
太子说着,走到衣架旁,抽开腰间的玉带,慢慢把外袍脱下。
“那日头晕,已经没事了。”
怕太子胡思乱想,魏檀玉没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太子。
太子身上仅剩两件里衣,走回床边,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上了她的床“太子妃不介意孤今夜和你同睡一张床吧。”
介意。
“对面那张床红蓼睡过,孤介意睡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太子妃也不忍心叫孤睡地上吧。”
太子一上来,自然而然魏檀玉就被赶去了床里面,她蜷在床角,着太子自如地掀开被子,又摆好枕头,接着躺下。
是不忍心,但我可以睡红蓼的床,自己也可以睡地上。
魏檀玉小心爬去床尾,企图从太子脚边绕到床下去。
不料太子一坐而起,伸手一把抓住她衣袖“太子妃去哪”
“我我去睡红蓼的床。”
“你是对孤不放心”
是。
“是对妾身自己不放心,妾身睡着了容易夺被子,怕将殿下的被子都夺了,让殿下睡不安稳。”
“太子妃是怕秦王知道吧。”
魏檀玉错愕,抬眸着太子。
太子紧紧攥着她不放手“寺里短短几日相处,太子妃可是对他念起了旧情”
“没有,殿下不要胡乱猜测,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两手按住她肩膀,视线自她胸前扫过,回到她脸上。
“孤知道母后昨日来了玄山寺,她回宫后又遣了江太医过来。”
魏檀玉不知情,昨日皇后来的时候她正处于昏迷中,既没有见到皇后,也没有见到江太医。
皇后不喜欢自己,来这里又能安什么好心事后红蓼竟对自己只字不提。
“太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江太医过后是如何说的”
“殿下与其在这里问我,何不去问江太医和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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