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时推开门,这一天她感觉自己累极了,扑之而来的事情让她没法接受,只想好好睡一场。
顾雨时扑倒床上,只是片刻之后,委屈的情绪再也掩抑不住,无声哽咽。
另一边的墨谦已经洗完澡了,正舒服的躺在床上,隐约听见顾雨时的脚步声,“那小妮子回来了吗?出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回过头一想,别人只是借住在这里,要干什么当然是她的自由,自己没什么好干涉的。
又翻过头继续睡,只一会儿,墨谦竖起耳朵,好像有谁在哭?
墨谦的房间和顾雨时的隔得不算远,在对门走几步就到了。
墨谦想了想,起身穿好衣服,“还是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才好。”
轻敲三下门,“顾姑娘,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顾姑娘,你回来了吗?回答我一声呀!”
缓缓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走到床上,被子有点凌乱,但是人却不在。
墨谦皱眉,难道还没有回来?是我听错了吗?
可是刚才自己明明听到有人在哭啊。
身后又传来低泣声,墨谦回过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只看见一个娇弱的身躯在门板后面把自己缩成一团,臻首伏在膝盖上,低泣声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墨谦在门边慢慢蹲下去,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顾雨时,“擦擦吧。”
对于女孩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前世没有谈过恋爱。
顾雨时抬起头来,眼眶哭的通红,脸上哭的梨花带雨,尽是憔悴的神情。
顾雨时没说话,结果墨谦手里的手帕,往脸上擦,只一会儿,手帕就被泪水浸透了。
顾雨时还是低着头,无奈,墨谦摸摸自己身上,找不出第二块手帕,把自己左手的袖子递过去。
“我没有手帕了,你要哭的话,用我的袖子吧。”
顾雨时也不客气,把袖子拉过去擦拭眼泪。
墨谦想了想,右手抚上她的肩膀,“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会好受.......”
墨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具火热的娇躯扑到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最亲近的师傅要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娘难产去世了,我爹被人当成叛徒杀掉了,从小就只能跟着师傅,她说什么我都听,可是为什么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现在还要逼着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墨谦能感觉到她的身躯一抽一抽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任由顾雨时这么抱着。
原本练功得到突破的喜悦早已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顾雨时的哭声,令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漫天的风雪里,自己在孤儿院门口哭泣,都是一样的无助。
();() 顾雨时迷迷糊糊中,说了很多,墨谦也听了很多。
原来顾雨时的父亲原本是朝廷的官员,官至三品,也是一员封疆大吏,主管的是与大齐的老对头北宇帝国的军事战争。
但是在后来对阵北宇的一场战役当中,不知何故被说成是通敌卖国,导致大齐折兵五万,直接损失了三座城池,向北宇纳贡的“岁币”
不计其数。
到现在那场战役仍然是大齐的一个耻辱。
而顾雨时的父亲顾宏最终被朝廷判处斩首,顾家被抄家,顾雨时流落街头,而当时年幼的她也是被她的师傅李无心收养。
说是收养,但是顾雨时的童年过得很苦,洗衣烧火什么都干过。
李无心也没有真正拿她当作真正的弟子来对待,直到她十岁以后在武学上面崭露头角,跃升到无心堂的天才行列,才真正的享受到弟子的待遇。
这一切,对于李无心来说,都是由一个利益交换的关系来维持的,当顾雨时表现出令她觉得满意的价值时候,她才会去倾心培养她。
但是很明显,当顾雨时能够换取更大的价值时,李无心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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