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了还不正经。
江初摇摇头,懒得点开大图,走出放映室,只回了条睡了,晚安。
卧室在三楼。
路过二楼时,江初特意放轻脚步,瞄了眼房缝隙的灯光,并未作停留。
室外的温度彻底降下来,冷空气凝结,雨丝落在草坪上,形成催眠的白噪音。
江初独自躺在双人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
手机不停震动,八成是白冬槿打来的电话,大有江初不接,就要一直打到接通为止的架势。
江初叹口气,掀开毯子坐起身,接通电话。
听筒里很吵,电子乐震耳欲聋。
江初拿远手机,皱着眉问“什么事”
“干嘛这么凶”
白冬槿冷哼一声,娇气地抱怨,“你过我给你发的消息了吗”
“过,”
江初烦闷,冷冷地说,“我要睡了,晚安。”
“等等,不准挂电话”
白冬槿委屈地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冷漠凶死了”
冷漠
江初一怔,回忆刚才的语气,后知后觉他确实是太冷淡了。
就像池南暮那般。
“抱歉。”
江初抓抓头发,语气柔和了些。
“倒也不用道歉,算了,”
白冬槿叹口气,提醒说,“我的店今天开业,我白天给你发过消息,问你什么时候来,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白天
江初后知后觉,他这一整天都待在放映室里,耽于过去的照片影像,根本没和外界联系,更忘了今天要出门去见白冬槿。
他又荒废一天,沉溺在回忆里,什么都没有做。
“明天”
话说到一半,江初想起明天要回老宅,改口说“我后天过去。”
“不行,你现在就来,”
白冬槿不乐意,“天天闷在家里,不工作也不出来玩,结个婚跟坐牢一样。”
凌晨已至,月光没入乌云,窗外早就黑灯瞎火。
江初想说时间太晚了。
白冬槿却先打岔道“你先过来,离开时再让池南暮来接你,就这样,待会儿见。”
怕被江初拒绝,白冬槿立刻挂断电话,还发了条再放我鸽子就绝交的幼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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