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元耀一声惨叫,身子登时飞出数丈远,吐血倒地,不知死活。
还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打手们愣住了。
正对着这个方向,将田元耀从出言挑衅到吐血倒地这一过程尽收眼底,田平着那片被血染红了的草地,还有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的田元耀不由脑袋嗡的一声,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实。
田元耀虽然天赋一般,却是田家嫡支,又贯会讨巧奉承,颇得田家老祖田延冲的喜,若是今天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他完全不能想象,回去之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田平赤红着眼睛,怒喝一声。
“你找死”
话音未落,身体已像一支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只取景黎门面而去,誓要将此人拿下带回去给田家老祖发落。
他这一发难,却把后背的破绽整个暴露在辰砂面前。
他们两人同为筑基后期巅峰,实力相差无几,这会见田平露出破绽,自然不会放过。
一剑穿喉。
田平瞪大了眼睛,一声闷哼,从半空中落下,砸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打手团们见他们的首领都被干掉了,愈发害怕起来,再不敢生出旁的心思,也没敢再在地上躺着,纷纷拼了命爬起,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磕头求饶。
景黎见状,不由抽了抽嘴角,这样的炮灰,他给九十九分,剩下一分怕他们骄傲。
一声轻响,耳边风过,辰砂已经站在了身旁。
“你倒是心宽。”
辰砂了眼半空中一灰一白的两道身影,又侧过头面上没有一点焦急之色的景黎,“竟一点都不担心,倒沉得住气。”
景黎眨了眨眼睛,“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乍听起来,很有些没心没肺,可景黎说的这般理所当然,毫不迟疑,辰砂反而不认为他是那种寡情之人,只是道,“那姓张的老头是金丹后期。”
“那又如何”
景黎丝毫不以为意。
辰砂闻言,不免有些感慨,“你和他的交情倒是不错,你入宗门也不过半月,竟已对他如此信任。”
说完又想起景黎同样是拜在明玄门下,和苍麒同出一门,关系好倒也不奇怪。
这不是废话么苍麒连元婴期的霍鹏鲸能杀了,又怎么可能输给这个金丹期的老头。
景黎莫名其妙的了眼辰砂,觉得他的担心实在多余。
辰砂没注意景黎那微妙的眼神,注意力还在半空中,尚在交手的两人之上,叹道,“数月不见,他又精进了。”
张炳此时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了,本想着以自己金丹后期的实力,拿下这三个小辈不在话下,谁知道这几个小辈起来面生,修为却一个比一个高,尤其是眼前的这个。
还想着不过是个刚结丹的小子,自己出马定然手到擒来,没想到这小子的剑招竟如此霸道,几个回合下来,他竟没能从对方手里讨到好。
张炳心里不由生出几丝懊恼,不该在没弄清对方底细就贸然出手。
双方交手,最忌分心。
张炳心底后悔,手上边不由带出几分来。
随即被苍麒当头一剑劈下,幸好反应快,没身首异处,胸前却多了一道近十寸长的狰狞伤口,更在仓皇闪避时,因为身形不稳直接从空间跌落下来。
闷哼一声,只觉喉间一热,却咳出一口血来。
张炳恨恨瞪着随之落下的苍麒,恨不能用眼神在人身上戳出两个窟窿出来。
苍麒并不在意张炳现在心内的所思所想,不为所动的一步一步走近,张炳下意识的一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