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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注定生而不同。
第三个器官被植入他的胸膛中离那颗新的心脏不远的部位,在骨强器改变他的骨骼使其依靠新的矿物质生长的同时,肌强器将生成大量激素以壮大他的肌肉。
药剂师缝合了男孩的医疗创口,接着随手搬动一个黄色的扳手。
保持男孩身体直立的束缚释放开来,他一头向前栽倒到地上。
他躺在那里待了几秒,呼吸沉重,然后支撑自己跪了起来。
“叫……”
他开始询问,但自喉咙和肺部疼的让他停下。
“你叫什么名字?”
药剂师停了下,向下看着他,右半侧的纹身在他脸上抖动起来。
“我的名字只留给我自己,不是给你用的。”
男孩想反驳,但他的嘴里干涩无物。
“大多数都会问我这是为什么。”
药剂师摇了摇头。
“我知道为什么。”
男孩倔强的说,那药剂师抬起了一侧的眉头。
“你们认为我是失败品。”
药剂师再次摇了摇头,迟疑了下,然后将他拽起。
“不。”
他这么回答,将男孩带向厅堂的其余部分。
在结着冰霜的房顶下,成排的金属铁架排列伸展,每个架子的中间都有一个人形站立着,浑身赤裸,被数圈陶钢绑覆着。
众多头盔遮盖了他们的面容,那样式和药剂师从男孩头上拿下来的一样。
在有光线闪烁在他们的视线边际时,他们的身体抖动着,众多管子连接在他们的手臂和前胸上。
男孩可以看到在针头插入的地方血管鼓起在皮肤之下,他揉动自己的臂膀感觉到那些伤口的刺痛,那些身形中的许多都松垮的倚靠在束缚上,血迹覆盖了他们光秃秃的皮肤。
众多身穿红色罩袍和独眼面具的机仆移动在成排的架子中,从束缚中抽出松垮尸身,丢弃在众多搬运车上。
第一阶段便已经是百里存一。
这个冰冷的现实出现在男孩的脑中,药剂师告诉过他,但他曾经表示怀疑。
“那才是失败品看起来的样子。”
药剂师指向一个因绑定撤销而从架子中跌落的身形,那青年依然还活着,但也仅仅存活。
鲜血从他的嘴中流出,双眼翻着白眼,他的双臂和双腿胡乱的外撑着试图站起,然后被奴工们攻击了,那青年向野兽一样疯狂。
最终他们中的一个用一根粗管子插进青年的脑后部,随之传出一声冲压爆响和骨折之声,随即青年跌落,鲜血从他头骨上一个整洁的孔洞中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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