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这段时间叶闲野跟那个男人一面没见,对方的手下从三天一趟飞快晋升到一天三趟,刚才走的那个手下正是三趟中的第二趟,想来如果再不去见一面,那个不知安分几何的男人还不知暗戳戳搞什么事呢。
叶闲野非常笃定地往自己的小房子走去,然后毫不意外地到自己的房子被拆了,本来就小小一个房子,门庭被人拆的七零八落,走到近处一,又意料之中的见到几个守卫在门前一脸严肃地守着。
叶闲野摇了摇头,眼底的笑意愈浓。
待他走近,其中一人靠近,严肃地道“可是叶闲野叶公子”
叶闲野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道“你们围着我家,还这么对它,”
说着示意了一下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房门,“让我如何自处啊”
没有明确表现出怒气,尾音更是轻飘飘的上扬,但他只是寻常的站在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让守卫不敢怠慢。
显然这个手下的面皮根本比不上他的无良上司,对上找上门来的苦主,只能苦着脸请他进门,再腿脚利索地通知罪魁祸首去。
好在叶闲野原本的目的就是见宫九一面,对于这些听命于他的手下没什么折腾的兴致,非常好说话地拒绝了进门的邀请。
最后在自家,根本没住过几次的,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院子中找到一个躺椅,非常心安理得地招呼守卫给搬到了街面去,然后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闭目养神了起来。
于是等到宫九接到叶闲野的消息,一刻不停地赶来这里时,就到了无视众人,悠哉横在门前的叶闲野。
宫九眼睛一亮,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端着几分骄矜,在他五步左右的位置停下,清了清嗓音,说出来的话带着不自觉的邀功“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还好有个丞相大人能彰显让我一下存在感。”
叶闲野的眉心动了动,撩开眼皮,却并没有朝他去,而是偏过了头,一边的手肘撑在脸颊一侧,手肘支撑着半边身体,甚至还懒懒地哈了口气出来。
“”
宫九感觉不太对,就他上次的接触来,叶闲野听到他这么说,绝对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倒是想到这里,他心中一跳。
内心的荒谬猜想使得他迫不及待地向前三步,还待接近时,那个阖着眸子的男人突然开口“停在那。”
他终于舍得从那把躺椅上坐起,却没有急着站立,而是拿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瞄着宫九,就连视线都是熟悉的漫不经心。
叶闲野的视线从他的长相掠过他的穿着,依次停留在宫九的耳廓,唇角,指尖,腕边凸起的尺骨,就像是终于提起兴致来要仔细瞧瞧这人的模样。
最后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宫九笔直有力的双腿,这才满意地弯了弯眸子。
将宫九的身影印在了自己的眼底。
从叶闲野嘴中吐出一模一样的三个字,证实了宫九心中的猜想,也将他在瞬息间带回到那个充满交锋与臣服的夜晚,那一瞬间,宫九膝盖一软,险些跪地。
可尊严不允许他示弱于这个男人,于是他僵硬着脊背,仿佛与谁较劲儿一般站得笔直。
对待自己感兴趣的人,叶闲野不介意对他态度好些,于是他开口“好孩子就要有奖励,你想要什么”
宫九一怔,张张嘴地想要说什么,胸口翻腾的欲望哽得他呼吸急促了几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拿一双总让人错觉深情的,琉璃般剔透的眸子深深地望着他。
他们的距离只有两步,是只要宫九伸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距离,然而宫九的指尖动了动,却怎么也没办法伸出去,触碰近在咫尺的,他朝思暮想的人。
叶闲野抱着胸,说完就好整以暇地着他,眼底带了足以迷惑他人的期待,好似多么想听宫九的要求一样。
这个问题的确如同鸩酒一般诱惑,好在宫九在初次相见时就明确了这人的不好惹,于是对他的话也就抱有十二分的警惕。
天知道他多想立刻提出个十七八个要求,不拘什么,只要让他能一直品尝到愉悦的滋味
但理智堪堪阻止了他,因为宫九知道,别这个男人现在一副笑眯眯,心情很好的模样,如果他真敢这么说,到时候就不知是谁吃亏了。
心中忖量着,宫九回以同样的笑容“我想斟酌一下再回答你,可以吗”
叶闲野忍不住笑了笑,声音中充满愉悦“当然。”
这个是个聪明的男人,聪明的足以令人心动。
至少叶闲野就很久没遇到过这样让他充满兴趣的人了。
见到了正主,叶闲野也就做不出当街霸着不走的行径了,在宫九一脸歉意地邀请他前往他自己的住处后,叶闲野顺从对方的小心思,从善如流地来到对方新置办的,明显比自己那间宽敞明亮许多的宅子。
在瞧见里面物件的摆设都与李寻欢府上类似,叶闲野揶揄地挑了挑眉,宫九不在意被前者发现自己的心思,或者说就是明确布置成如此的。
“状元府不太方便,闲野何不住在我这里呢宽敞明亮不说,还不会有人打扰,就连你想去铁匠铺,位置都不是很远,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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