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从下午打到了第二天早上,黑树悠斗硬是把所有蜘蛛都打自闭,才终于停手。
最后,这一伙人终于肯坐下来好好说话。
黑树悠斗悠闲地坐在了咖啡店里,端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苦涩醇香的味道之后返回淡淡的甜,沁人心扉。
“愿意好好谈谈了”
坐在他对面的库洛洛恢复了学生的装扮,绷带缠住额头遮挡了叛逆的十字架,整个人充满了学者的儒雅气质“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的矛盾。”
后面七倒八歪的蜘蛛们默默腹诽,又被揍得不想说话,体型最大最抗揍的窝金已经在角落里自闭了,之前他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出最肉的装,挨最毒的打,感觉自己昨天被揍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打又打不过,光是挨打,晕都晕不过去,他在流星街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那么,我们来谈谈为什么突然袭击我吧。”
黑树悠斗笑得优雅,“我好像没有做过得罪各位的事”
库洛洛同样笑得优雅,半点不出来他被打得差点出心理阴影,“我们是幻影旅团,宗旨就是烧杀抢掠肆无忌惮,只要是想要的东西都会抢过来。”
黑树悠斗若有所思“就是说你们是一伙强盗”
还旅团,要不要那么文艺。
库洛洛干脆地点头承认。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用各种姿势生无可恋的蜘蛛们默契的抬头过来,库洛洛沉默了片刻,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垂下眼帘“我们都来自一个地方,那里名为流星街。”
“那是一片被遗弃的地方,是官方记载的无人地带,实际上有一千万人在那里生存,丢弃任何东西在那里都是被允许的,垃圾、武器、婴儿”
“这个世界所舍弃的任何东西,那里的居民都会全部接受。
我们不拒绝任何东西,但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夺走什么。”
他摩擦着杯沿,微笑中无意间流露出深邃的黑暗。
“我们所出生的地方,就是这样一个被上帝舍弃之地。
没有希望,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
但这一切都在某一次垃圾投放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微小的改变。”
“一个差不多报废的收音机,一卷磁带,一段歌声,成为了流星街里唯一的光。”
库洛洛深深向黑树悠斗“闻所未闻的,能让人感到幸福的歌声,为了这个宝物在生存都困难的流星街里爆发了一场大战,死了很多念能力者,流血太多了,后来长老院决定,将这段歌声作为流星街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共有财产,流星街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让人感到幸福的歌声。”
黑树悠斗挑眉,这就是他在面板上到那么多宿体的真相吧,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们幻影旅团出了流星街后,一直在寻找这段歌声的主人,得知名为黑树悠斗的明星已经死了,但没想到还会再见面。”
库洛洛说罢,意味深长地盯着黑树悠斗,他到现在也没清楚这位死而复生的真相。
还从偶像摇身一变成猎人协会会长的亲传弟子。
黑树悠斗当然没有回答他疑惑的打算,自己的问题被解答后,他算是有些理解了这些宿体为什么那么奇怪。
首先是来袭击他的问题,大概是在那种扭曲的环境下长大,导致病毒的进化路线出了点问题,思想跑偏,对主体产生了依赖和极端的渴望,之前也发现了,这群人被他揍得那么惨都没有用出底牌,至始至终都只是想活捉他而已。
还是就是没有产出dna点数的问题,这个他也有所猜测了,不过还需要去现场确认一下
心思百转,黑树悠斗对库洛洛道“不介意的话,最近能和你们一起行动吗”
他还想再观察一段时间变异的病毒。
库洛洛有些惊讶,没想到行动失败了还间接达到了原本的目的,还是本人自己的要求“当然可以。”
这家咖啡店本来在这寸金寸土的友客鑫已经算得上是宽敞了,偏偏被蜘蛛们占据后显得空间很小,其余客人早在这伙人进来后跑了,工作人员颤颤栗栗地缩在收银台不敢说话,直到这伙人终于有离开的趋势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