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
轻蔑的一笑,钱潮大声回道:“我当然敢!”
然后就双手抡起那袋棋子,身子一拧便一下子砸到梁柏柯的脸上。
那缎面的袋子顿时破裂,里面的白色棋子密雨般四处飞出,落在地上噼里啪啦急雨般得乱响。
梁柏柯又受此重击一下子便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虽然倒在地上,身子还呈跪姿,竟连棋盘都在手里端着。
钱潮看了看手中空了的袋子,一把就扔在地上,一脚把那弯曲的身子踢得仰面躺着,便又看着秦随诂说:“我还敢!”
说罢便跳起来,随着身体下落双脚重重的跺在梁柏柯的肚子上,那家伙一下子便虾子一般弓起了身子,一张满是涕泪的脸就凑近了钱潮,钱潮想都不想一拳就用力打在他的鼻梁上,打得梁柏柯又是躺倒,鼻子也开始流血。
钱潮自己却也疼得开始甩自己的右手,肉拳头打人不明智啊,自己也疼。
本来那些世家子弟中还有几人还想冲过来救下那个梁柏柯,顺便教训一下钱潮,但是见到钱潮如此近似疯狂的举动,却一个个的胆气全消,被吓得止住了。
世家出身的孩子如同世间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都是娇生惯养的,性子虽然傲,但是骨子里却缺少几分血勇,他们可以命令自己的下人奴仆去教训别人,但真要自己动手之时,便要犹豫几分,见到对方凶恶,这些孩子便都胆怯起来。
钱潮夺过那张棋盘,对梁柏柯恨恨的说:“想下棋,让你下个痛快!”
说完便双手又是用力一抡,棋盘便猛得盖在梁柏柯的脸上碎成数块。
他的两只手里还各抓着棋盘的一角,随手扔掉后,怕梁柏柯恢复过来自己不好对付,便又在他胯间狠狠的来了一下。
可怜的梁柏柯便又发出了一声哀嚎。
钱潮不理他,开始寻找趁手的家伙,他转来转去的寻找,有几步还靠近了那群世家的子弟,惊得那些人纷纷向后躲闪。
最后钱潮从地上抓起另一个装满棋子的袋子,抡起来要砸,觉得不趁手,有些重,便将里面的棋子倒出了一些,还仔细掂量了一下觉得趁手了,便拎着剩下的半袋棋子。
刚要砸时,却又抬头看了秦随诂一眼,还向他一笑,没等秦随诂明白什么意思,那半袋子便砸了下去,梁柏柯同时也发出了一声哭叫。
然后钱潮抬起头来,又盯着秦随诂看,眼光之中带着蔑视和嘲弄的笑意,便又一下砸了下去。
然后又起身盯着秦随诂看了一眼便又砸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钱潮再起身看过去时,秦随诂的目光已经开始散乱,不敢和钱潮的目光接触。
就这样钱潮干脆坐在梁柏柯的肚子上,看一眼,砸一下,下面哭叫一声,看一眼,抡一下,再哭叫一声,一次又一次,顺序一点都不乱。
就在他打得卖力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通过甲选进到大殿之内的孩子,见到这个情景惊骇不已。
一直到梁柏柯的嗓子都快哑了,钱潮的胳膊酸麻,几乎抡不动那半袋棋子的时候,秦随诂早就不敢和钱潮的目光相对了,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目光畏畏缩缩、躲躲闪闪,身形佝偻怯懦。
不仅他,其余那些世家子弟也都是小脸煞白,不敢和钱潮对视,只要钱潮看过去,他们就把脸扭过去,装作和自己没有关系。
第二步,毫不留手,打到对手心中畏服为止,钱潮做到了。
第三步,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也做到了。
现在就剩最后一步了,分而化之。
钱潮停住了手,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在那里喘着气,梁柏柯也不敢动,疼痛和恐惧让他躺在那里还不停的抽泣。
钱潮看了看,发现整个大殿里所有的孩子几乎都在注视着他,不过他的目光看到哪里,哪里的人就会低下头或者扭过脸去,包括那些女孩子。
只有一个汤萍满眼的玩味,还有那个李简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他。
火候差不多,钱潮来到梁柏柯的身后,用力推着梁柏柯的肩背让他坐起来。
梁柏柯小声地哭着,这会儿他疼痛、羞辱加恐惧,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
钱潮蹲在梁柏柯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顶住这个大个子,然后在他的耳边说道:“别哭了,我不打你了,别哭了。”
哪知刚说完,梁柏柯的委屈更浓了,从抽泣几乎成了嚎啕大哭,这让钱潮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