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四公子名叫魏僚,与他经常在一起的两个女子姓吴,出身吴家,吴家是个小世家,刚才说过能调制这银针之上腐药的家族不多,吴家却正是其中一家,现在这幼鸣谷之内,其他会调制腐药的家族的孩子都没来,只有吴家的两姐妹在这里,所以那晚你听得与秦随诂交谈的女子应该就是那两姐妹中的一个。”
说道这里汤萍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若真如此,这秦随诂算计的人还不止我们几个呢,哼,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哦,怎么说?”
钱潮追问。
“那魏僚与秦随诂乃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几人听了都有些发呆,尤其是钱潮,在那青铜马车之内这秦、魏二人的表现还真看不出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
汤萍又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魏公子也怪可怜的。
好吧,我就细说一说,不过日后在人前,我们还是不能对别人讲,毕竟牵涉到人家的私隐。
那件事情据说当时闹的动静不小,本来应该是两个家族对外都瞒着,后来动静有些大,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 魏僚是随的母姓,据说他的母亲还未出阁前与一个人青梅竹马早就私定终身,只不过那人是个不具灵根不能修行的凡人。
只是当时的魏小姐却不管这么多,背着家族与那人私下来往频繁,竟然还跃了雷池导致后来珠胎暗结,待孩子生下来后就是现在那魏僚魏四公子。
魏家主事的长辈当然是勃然大怒,要惩罚他们,幸运的是魏家却发现那个婴孩竟然是个有灵根的,这才保住他们的性命。
魏家不是什么大家族,有意交好秦家,对秦家百般讨好,后来不知怎的秦家一位修士竟然相中了魏僚的母亲,硬逼着魏家将那刚生产完魏小姐许给自己做个双修的道侣。
也不知道秦家、魏家用了什么法子威逼利诱,总之魏僚的母亲是嫁了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后竟然又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秦随诂。
只可惜魏公子的爹在自己妻子被逼着改嫁后便自尽了,而那位被逼着改嫁的魏小姐很快也郁郁而终。
其实并非是秦随诂恨那魏僚,而是魏僚极其痛恨秦随诂,他把自己这么多年来在魏家受的白眼冷遇以及父母的死都归罪在秦家身上,尤其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他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所以就算秦随诂不恨魏僚,他也要尽量除掉魏僚,免得日后反受其害,因为魏僚肯定不会放过他。”
钱潮点了点头道:“这就说得通了,难怪,原来竟然是这样曲折。”
之后又继续追问汤萍“那秦随诂能给她什么东西让她们甘心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秦家虽然只是一个世家,但是秦家在修行界却名气不小,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擅长炼制丹药的家族,虽然他们炼制的丹药无法和五灵宗的栖霞山相比,但是栖霞山的丹药大部分都供应宗门的弟子服用,流出宗外的很少。
所以修行界一些小的世家或者是散修有很多人都是设法从秦家购得丹药供自己服用。
秦家有一种丹药,叫做壮令丹,就是专门为我们这些尚处在炼体期的人服用的,据说只要一粒,就可以帮助灵根资质差的人修炼出气海,结束炼体进入炼气,成为一名修士。”
钱潮等人听到这里都呆住了,尤其是钱潮,他的灵根资质是最差的,听到这里不由的胸中砰砰的跳动几下,暗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丹药,若自己当初能有一颗,哪里还用千辛万苦的寻找那灵脉呢。
“别多想,凡事有一利必然就有一弊,这种丹药虽然神奇,但是服用者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小,那就是服用之后,对以后的修行不是很好,而且是修为越高修行就越是艰难,看你两眼放光,莫不是想去找那秦公子讨要两粒尝尝吗?”
汤萍这么一说,钱潮却笑了笑,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谷中灵脉之地,现在修行也算顺利,才不会打什么壮令丹的主意。
“这秦随诂随身会带着这种壮令丹吗?”
“我估计会,我听说秦家之中,只要是有灵根的孩子便一定可以渡过炼体,哪怕是服用壮令丹,族中就算多了几个炼气的修士那也是自己世家的一份助力,再说谁也没说服用壮令丹进入炼气期的修士不能成为高阶修士,只不过是较难而已。”
“原来如此,在这谷中,壮令丹若拿出来,的确是让那些知道丹药功效的弟子们眼红的好东西。”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到目前为止,基本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其余三人都多少有些不明白,钱潮便将自己修行之后无意间听到秦随诂与人交谈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不过他还有些事情还是想再细问一下汤萍。
“那吴氏姐妹出身的吴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她们两个和那魏僚在一起从一开始难道就是秦随诂安排的?还是秦随诂见他们一起才逼迫吴氏姐妹帮自己呢?”
“你问得可真多,那些我哪里知道,又不是天天盯着他们。
吴家嘛,唉,这么说吧,别说她们两个找上魏僚,就算他们两个找上你,你也抵挡不住。”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