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又问汤萍道,“用布擦掉可以吗?”
“你要干嘛?”
听钱潮这样问,汤萍盯着他问。
“还要干嘛!
难道一直让那个秦随诂算计我们吗?我刚才与他见过面,见他虽然算计失败却仍不慌张,似乎仍有后手。
都说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就算不能让他罢手,也要让他吃些苦头才对。”
“不可弄出人命,我不是说姓秦的小子!”
汤萍说。
“这你放心,我会去与他谈,就算是姓秦的,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还不想手上沾上血。”
钱潮说。
“好吧,其实也容易,你只需把针在火上烤上几个来回再用布擦干净就可以了,那腐药只要不入人腹中又不见血肉,便无事。”
汤萍说。
钱潮听完点点头,便又转向李简、彦煊、陆平川三人,拱了拱手说:“陆兄,李兄,彦姐,我们处处被人算计,今日你们也见了他们的手段,本来不必如此,凭借陆兄和李兄的身手直接打过去就好,不过我觉得那样和人动手始终是落了下乘,说不定万一有个失手对我们也不利。
既然那位秦公子喜欢背地里算计我们却总想着自己看热闹,那我们便也有样学样算计回去,让他以后改改这个毛病,如何?”
彦煊听了默不作声,看了看汤萍,见汤萍向她点了点头便稍微放下心来。
李简大概明白了钱潮要做什么,本来依着他的性子是要找上门教训下那个秦公子,不过听到钱潮所说便也点点头对钱潮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我自己去就可以,人多了反而不好。”
听到钱潮如此说,李简便点了点头,不过他对汤萍说:“汤姑娘,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李兄你说。”
汤萍答道。
“今晚他们还有我们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几十个人在这里打来打去,为什么谷中管事的那几个宗内的师兄一个都不来管呢?”
“这个啊,李兄,谷中这些坏小子欺负人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彦姐看见过好多次,不会有人管的,将来进入内门,宗门还有个规矩不允许私斗,在这谷中只要不闹出人命,那些宗门派来的师兄才懒得理,有那功夫还不如自己打坐修行来得实在。”
李简听了摇头叹息道:“竟是如此啊!”
“好啦,事情既然就这样,夜也深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
汤萍说。
“嗯,对对,困了,回去睡觉!”
一听这话,陆平川立刻附和。
走在回去的路上,陆平川又想到刚才的事,便问钱潮:“钱兄弟,那姓吴的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我说说。”
一听这话不但钱潮尴尬,连一起走路的汤萍和彦煊二女也是窘迫不已,纷纷加快脚步将钱潮和陆平川甩在后面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钱潮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将屋内笼纱灯的纱罩取下,将那银针在烛火之上反复燎烧,银针被烧得通亮,冒起一股淡淡的难闻气息,待那难闻气息消失之后,他又找来一块布又反复的擦拭了银针几次,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