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鹏静静的听着,大气都不敢喘。
办公室内,只能听到电话那头微弱的电流声和窗外乎乎的风声,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生意,将每个人不匀称的呼吸声夹杂在一起,气氛十分压抑。
慕云用手不自然的拽了拽衣角,又将手放到了办公桌上不自然的攥紧,又放下,循环往复,举足无措。
“那指纹,脚印一类的证据呢”
这一刻,张山的嗓音被烟呛的有些沙哑了。
刘明微弱道“雨下的太大,不光凶手的脚印,就连我们的脚印也很快就没有了。
这处建筑工地上面是一层沙土,也没有植被,土质十分松软。
而指纹在车上也只发现了死者的指纹和毛发。
门把手和其他地方有很多人的指纹、毛发,正在进行比对,但工作量很大,结果要晚点出来。”
电话这段,仿佛到刘明的无奈。
张山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他深深的知道,这次的凶手是一个高智商、高犯罪经验的人,他犯罪的过程中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至于车内的指纹八成是其他乘客的,他之所以没有清理,就是想利
用这些指纹拖延下警方的办案进度,拖警力。
一台出租车每天搭乘的乘客多则上百,少则几十,岁月积累之下新指纹盖旧指纹,少说也能留下上千的指纹和毛发,而支队里痕检的同志只有那么三四个人,把这些指纹收录、对比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工程。
但凶手聪明就聪明在这一点,他明白警察就算知道这些指纹丝毫没有意义,也要硬着头皮去查,而且要挨个去查
这是一个明坑,摆着让警察去跳
这让张山第二次有一种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辛苦哥几个了。”
张山道。
虽然张山这次挂帅副组长,但实际上和这些法医部门的同志都是同事平级的关系。
副组长只是临时任命,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头衔和官职。
副组长也只是针对这一个案子当中说话好使一些,等这个案子破了,或者交由其他大队的同志接手,副组长也就随之不复存在了。
所以他也不会以任何领导般命令的口吻去要求其他人做什么事情。
“没事。”
“你们那边人手不够,我一会儿给马队打个电话说下,能不能临时抽调点人过去。”
“这下雨天的,还是不要麻烦其他同事了吧。”
“案子最重要。”
“好吧。”
刘明也没有推辞,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张山拿出那五元钱,对着上面的文字了又,怎么怎么觉得怪异。
他认为,这并不是仓促之中写的,反而是故意而为之,故意写的特别仓促,歪歪扭扭。
但仔细去,虽然写的歪扭,但文字始终都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
这文字没有笔锋,如同幼儿园学习拼音的孩子,用拳头攥着笔写出来的,或者说,写的还不如一个幼儿园的孩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