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披散,却又是另一番景致,姜附离浅淡的想着,木簪不错。
多送几根。
“他在楼下,”
姜附离收回目光,抬起长腿去楼下找姜鹤,语气却很轻,“怎么了?”
白蔹继续背着一个单词,十分的散漫:“问他发什么疯。”
“是该教训。”
姜附离单手插兜,脚步略微加快。
回到楼下,敛着眸将手机递给正在戳着手表的姜鹤。
头顶被阴影笼罩。
如同寒气覆顶。
姜鹤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他没理会对方。
“姜小鸟,”
手机里,白蔹慢悠悠开口,“你再给我发一个逗号试试?”
姜鹤短短的小手指停滞在半空中。
他抬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白蔹黑漆漆的杏眼。
姜附离淡淡瞥他一眼,“拿好,上楼睡觉。”
姜鹤抱着手机上楼。
姜附离冷冷地看着姜鹤将手机抱到他的小房间,然后去洗了澡。
等全收拾好,已经两点多了。
他轻轻推开姜鹤房间的门,姜鹤已经睡了,手机倒扣在他胸口,只有姜鹤绵长的呼吸声。
姜附离把姜鹤踢开的被子盖好,又伸手关上灯。
这才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出门。
门被关好。
姜附离将手机放回兜里,去书房处理了会儿姜家发来的文件,才回自己房间,整个房子依旧空旷安静。
他随手拿起遥控器,关上窗帘,忽然听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道懒洋洋打哈欠的声音——
“你比我能熬。”
他一怔低头按亮屏幕。
手机那头的白蔹懒洋洋的笑着:“我要先睡了。”
视频中断。
姜附离后知后觉。
原来刚刚一直有人啊。
**
翌日。
白蔹起得比平时稍晚。
第一次没被催醒的纪衡略显不习惯。
白蔹给姜鹤发了个句号就直接去学校,早上没时间再去绕路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