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月不到,整个长安城也开始涨水了。
灾情都漫到了大内,外宫十二层阶梯漫了九层。
内宫里,听说正宫娘娘的含凉殿外都下不了脚了。
大内宫中都如此,更不说长安城内的街道上了。
鄂国公府地基再高,也高不过大内去。
常戚戚的屋子早就漫进了水。
被鄂国公世子安排到了绣楼上去居住。
魏清浅没等来,等来漫了长安城的大水。
被这水困住,也不能出去逛哒,不能听春风楼的男倌儿弹琴这日子过得有他娘什么意思呢。
没意思。
常戚戚趴在绣楼窗柩上,着底下划着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光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奴仆们,唉声叹气个不停。
她都快发霉了。
着着常戚戚突然眼睛一亮,她着正穿过隔壁
院子的常臻,竟然坐在一个舟子上头,带着蓑衣和斗笠,手里翻着什么东西。
洪水来了还能划桨嘛
“常臻”
常戚戚从窗户上站着,冲着底下大声喊道,“常臻”
“臻儿我的亲亲宝贝臻臻儿”
常戚戚扯着嗓子越喊越谄媚,语气越喊越腻歪。
常臻正着手里的长安布巡图,听到常戚戚的声音,抽了抽嘴角,而后抬头向绣楼上。
常戚戚两只手扒在绣楼窗柩上蹿下跳着,“乖乖臻臻儿,你要去哪里呀”
她语气极近谄媚。
“姑姑你别想了,我要跟清浅去勘察城中汛情。
没时间陪你玩儿。”
常臻对着绣楼道。
“谁说我要你陪我玩儿了”
常戚戚大声道,“我好歹也是鄂国公府的嫡女,去关心关心老百姓不是应该的么”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想出去逛哒一会儿,憋在这绣楼快半月她都要被憋死了。
“谁要你关心啊,你把自己关心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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