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很热,明明不记得那发生了什么,不记得做过的试卷,甚至不记得身旁的人,却仍然记得,那个盛夏有快乐的歌声,灿烂的阳光和心脏砰砰的讯号,那时那刻真的身处当时不知味,出走之后会用一生去回忆。”
“夏是什么呢?是斑驳流动的树影,灯光暗淡的酒馆,氤氲着热气的晚风;是阳光,溪河,燥热,是年轻,刻骨,爱恋;是倚靠着窗台上的栏杆喝着冰可乐闲谈的大家吧。”
佟俪笑得鼻涕泪都流出来了,忙扯纸来擦,“你好像是个疯子,主任看完连夜出版。”
佟俪抿着嘴,尽量不喷出口水,鼻涕,眼泪一类的东西污染了郑漪的大作,“你这段写来干嘛的?”
最近几气升温了,有时候热得让人恍惚觉得掉进了烤箱。
亚热带地区的夏向来是十分不讲道理,来得快,走得却又慢。
但是无论往后的夏有多漫长,我知道,那个可恨又可爱的夏,再也见不到了。
“我的忏悔。
我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三好学生了。”
佟俪捂住嘴笑,“啥你都敢。”
母校的秋日最美,是那满校园的枫树。
雨水稀少,空气干燥,土壤中的含水量也随之减少,满足不了它们生长的需要。
再加上太阳光斜射北半球,日照时数一缩短,它提示枫树冬季就要来临。
此时枫叶中就会产生一种激素——脱落酸。
当叶片中的脱落酸输送到叶柄的基部时,在叶柄基部会形成一层非常而细胞壁又很薄的薄壁细胞,科学家称这种薄壁细胞为离层,离层的形成会使水分不能再正常输送到叶子里。
在脱落酸的作用下,离层周围会形成一个自然的断裂面。
叶子由于得不到水分的正常补充,会逐渐干枯,自然断裂面越来越明显,经秋风一吹,便会落叶纷飞,甚至无风亦会自动飘零落下。
郑漪自信得表达,“这段是表达我的立场,和自我反省,更是我对自己未来的日子的打算。”
其实就是她闲撑了抄的报纸。
“你的立场,是未来学生物啊?”
郑漪整理好检讨,一个订书钉在最上边订好了这松垮的三页纸,多一个钉都是浪费,“那就咱班下周劳动班,表明一下五班立场。”
枫树叶还绿着呢,劳动也扫不着枫叶,“叶还绿着呢,下周也红不留不下来。”
“别管,我交检讨去了。”
众人闲来无事聊,“你邹楠那子怎么是个罗锅啊。”
“是啊,比那皮皮虾都弯。”
“要不体育班给刷下来呢,那邹楠好像得有一米九吧,站直了就老高了。”
许飞景那打他的时候有点儿感触,那子是站不直,“我也不矮啊,我184。”
洛容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你长了个170的脸你知道吗?”
许飞景啧了一下,“放屁,你多高?”
“我一米六八。”
许飞景比划两人身高差,无助的解释,“这是两厘米?你眼里两厘米这么长?”
大家狂笑,容姐好像傻了。
洛容也才意识到,可是在她眼里许飞景好像真的只有一米七,这个错觉的来源是她磕cp的臆想,导致她严重忽略了现实,她双手合十,“抱歉抱歉,我错了,一八四帅哥,我错了。”
许飞景嫌弃的坐下,“少跟郑漪玩,脑子里都浆糊了,傻还传染。”
洛容揣着明白装糊涂,“骂她还捎带我啊。”
许飞景后牙都要咬碎了,“主要是你。”
可洛容的思维还是没转过来,“那,江锦不得188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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