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荆筐说,这是一只千年不吃食物能冬眠的千年蛤蟆在给你儿子发功。
按理不用用药,假如此子任凭他不吃食物,长大后不娶妻必定得道。
张荆筐先生对苏轼说这件事是嘉祐六年,有苏轼当时做的记录为证。
苏轼同志的一食一笑皆有所记,厉害之处,我们算是领教了!
接着,签书凤翔府判官告下:将仕郎、守大理寺评事、签书凤翔府节度判官厅公事。
随即就又有任命下来,追封苏母程氏为武阳县君。
关于这种封建时代提倡孝行的做法,我认为还是有一定的进步意义的,至少能让官员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无上满足。
父亲苏老泉此时则与一位叫李育(字仲蒙)的缑氏县(今河南偃师市南三十四里缑氏镇)人打得火热,常一起交游。
苏轼离京赴凤翔任之前,先作别了好友陆诜。
陆诜,字介夫,余杭人。
进士起家,除知延州(北宋延州就是现在的陕西省延安市。
北宋初期隶属陕西路,熙宁五年分陕西路为永兴军路、秦凤路,延州隶属永兴军路),入观,以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后为了蜀地百姓而反对青苗法。
走之前,苏轼专门到父亲苏老泉寓所向父亲大人辞了行。
同行者有马正卿,苏轼后称其马髯,马正卿后来成了与苏轼相交20年的老朋友,苏轼贬黄时,老马正在黄州担任通判,辅佐知州、太守处理政务。
他非常仰慕苏轼的文采和为人,看其生活一天比一天困顿,心急如焚。
于是,他请求黄州太守徐君猷,将黄州东面的几十亩荒地拨给苏轼。
这本是一块无用之地,徐太守很快就答应了。
马正卿首先帮苏轼造了房子。
房子在大雪中竣工,苏轼将其取名“东坡雪堂”
,并亲自写了这四个大字作为匾额。
苏轼还在雪堂的墙上画了一幅有森林、河流、渔夫的雪景壁画。
第二年开春,马正卿又找来了工人,疏浚了原来的水井,帮助苏轼开荒,种上了蔬菜和粮食作物,还栽上了树。
从此,苏轼一家方才有了安身之所,暂时算是解决了衣食之忧。
嘉祐六年(1061)十一月十九,苏轼与自京师一路送行到此的弟弟苏辙别于郑州的西城门。
当苏轼回首张望时时,弟弟苏辙被一望无际的坡垅所遮挡,仅能看到弟弟头上戴的乌帽一会出现一会又不见了。
后人许彦周从苏轼兄弟的感情出发,评论这一可泣鬼神的场景堪比《国风·邶风·燕燕》中描写妹子远嫁的场景: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苏轼赴任陕西路过渑池(今属河南)时,其弟苏辙难遣手足之情,写了首《怀渑池寄子瞻兄》寄赠。
苏轼当即做了首和诗《和子由渑池怀旧》回赠。
《和子由渑池怀旧》这首诗是一首极具哲理的名诗,表达对人生来去无定的怅惘和往事旧迹的深情眷念。
全诗动荡明快,意境恣逸,是苏轼七律中的名篇。
其中的“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句,是苏轼依苏辙原作中提到的雪泥引发出人生之感。
查慎行、冯应榴以为用禅语,清人王文诰已指出二人的谬误,说此语实为苏轼所做精警的譬喻,故钱钟书《宋诗选注》指出:“雪泥鸿爪”
,“后来变为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