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举已被台谏官所诬告。
();() 欧阳棐这个人,是以文学登第,能世其家。
苏东坡所作之文,假如要找人代笔,那就非欧阳棐莫属。
因此东坡多以内表章属叔弼甫代之,人莫能辨。
因此东坡先生尝言,文不可以不学古而后为也,要能以古人语而道己意,则可与言文矣。
所谓的“物以类聚”
,就是陶渊明的作品《饮酒·清晨闻叩门》一诗,东坡先生与欧阳棐都是非常喜欢的。
此诗作于陶渊明看破东晋黑暗,辞官隐退之时。
陶渊明在偏僻山村,没有世俗侵扰,时常醉酒之后反而诗兴大发,胡乱扯出一张纸,书写感慨,等到第二天清醒后,再修改润色。
写好的诗稿越积越厚,让老朋友帮忙整理抄录。
一共得到二十首诗,陶渊明把这一组诗题为《饮酒二十首》。
当时在与欧阳棐在谈论此诗时,东坡读到的是,话由人的心中生发而从口中说出,吐出来就会冒犯他人,但咽下去则会忤逆自己。
东坡先生觉得宁可忤逆他人,最终还是吐出来为好。
在这一点上,欧阳棐不用说也是“英雄所见略同”
的。
柳子玉的本家兄弟柳子良要赴潞幕,其时的“潞”
为太原属城,苏东坡将柳子良以亲家相称,拜托在太原任知州的曾布予以关照。
馆阁中无事时,苏东坡又要为外任的官员作诗送行了,同时还有出自他心底的那种羡慕之情。
周尹(字正孺)知梓州,承议郎、祠部员外郎翟思为殿中侍御史,钱勰知越州,程之邵知泗州,曹辅(字子方)赴闽漕,苏东坡均作诗送行。
特别是看到杭州人钱勰外任至越州,东坡竟流露出欣羡之意,有意再乞江湖一郡。
就在钱勰临走之际,苏东坡除了赠诗外,还送给钱勰一件川中官吏的礼服,两团茶,两壶酒,三百幅蜀纸,表达了对老朋友的友情。
无事时,东坡先生在此前黄州所作的《石恪画维摩颂》及《鱼枕冠颂》后作了跋,书写了《九歌》等古篇,还在先父嘉佑元年所写的《送石昌言北使》一文后作了跋。
九月初五,苏东坡在迩英殿为皇上进读了《宝训》。
这种能够直接接触到皇上的机会不多,在京师也只有执政、台谏、开封府尹等人有此机会。
因此,苏东坡自觉受恩深重,不敢为了苟且保全自身而沉默不言,于是将当下的一些社会弊端如赏罚不明、治水不力等问题写成劄子进献给了皇上。
这些问题上报之后,因论黄河等事,为众人所疾。
苏东坡于是“迹不自安,遂求引避”
。
上过劄子后,得知李公择自户部尚书除为御史中丞(御史台的最高长官是御史大夫,御史中丞为其副手,其中御史大夫的主要职责是对国家的法律实施负总责。
),苏东坡为老朋友李公择感到高兴,赶紧将这一好消息写信告诉了黄庭坚。
近日东坡的身体微恙,时常卧病,学生张耒、晁补之也都前来看望了。
正好乘此闲暇,东坡先生书赠柳仲远的兄弟柳仲矩,然后还将三国人物桓范与陈宫两个人分不清明主而事之进行了点评,还为子由的外孙、文与可的孙子文骥的名字进行了解读。
东坡先生请李公麟为自己画了像,还为苏辙及黄庭坚分别画了像。
彭汝砺(字器之)进入中书省任中书舍人,他给东坡来了信。
苏东坡在给老彭贺启中说,国家机关的具体办事机构本来与文学词章无关,各类的文化学术部门也不涉及国家政务。
只有中书舍人这一职务,必须兼有二者的长处。
若不是精通经术,就不能代天子拟定诏令文告;如果不通晓吏治,就无法协调朝廷各部之间爱你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