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穆怀溪要过来,江南替穆怀溪调了个味碟。
之前在地府,他以为穆怀溪味觉有问题,但投胎后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才明白当时判断错了。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哪怕并不特意观察,他也摸清穆怀溪的一些习惯。
比如,对方不太喜欢吃辣。
所以,他调的味碟特意没有放辣椒,眼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始往锅里下菜。
他选的是一个靠窗位置,正舔着嘴唇烫肥牛时,忽觉光线有异,慢慢转头,和窗外站立的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逆着光,他不清他的五官,但他知道对方在笑。
莫名其妙的,江南也笑了。
奇怪的是,花了几千块钱没吃饱的郁闷和心痛忽然就消失了。
窗外的穆怀溪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动了动。
情绪重新变得轻松的江南指了指对面调好的味碟,示意男人快进来。
一分钟后,穆怀溪推门进来,坐到江南对面的位置。
江南不留痕迹的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无论是气息还是脸色,都与平日无异。
他收回目光,夹了一筷子烫好的肥牛放在穆怀溪碗里,说“你先尝尝我调的味道,不行的话就换。”
“好。”
穆怀溪含笑吃下,“很香。”
江南见他喜欢,不再多说,埋头苦吃。
穆怀溪目光往江南拿的那些菜品上一扫,最后停留在纯猪肉片上,顿了顿。
正着,江南毫不犹豫朝那盘猪肉片伸手,哗啦啦倒进红汤里,发现穆怀溪盯着肉片,赶紧留下两片,往清汤里倒。
穆怀溪哭笑不得。
发现江南是真的不介意,他便也不提。
这家火锅店生意很好,一是便宜,二是菜品多,三是味道好,很合江南胃口。
穆怀溪咽下一片牛肉,终究没去动汤里的猪肉片。
口袋里的小柚子蠢蠢欲动,穆怀溪了下四周,正要把它放出来,却在江南低头吃肉时,到他耳朵里闪过什么。
他脸色微沉,忽然伸手托出江南的脑袋。
被他手按住抬不起头的江南“”
穆怀溪取下江南耳朵里的棉花,棉花最底下居然带了些许血丝。
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去,抿着唇道“怎么回事”
江南着带血丝的棉花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原样“没什么,我耳朵比较娇气,听不了太大的声音,今天不小心被震了下,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穆怀溪目光锁住江南,眼底流动着江南明白不了的情绪。
“没什么啦。”
江南取过他手上的棉花,又塞回耳朵。
不想让穆怀溪担心,江南随口解释道“以前耳朵不小心受过一次伤,有一段时间听不见,后来耳朵好了,如果突然听到太大的声音,就会起反应。”
说着说着他就不得劲“这本来是我生前的毛病,现在重新投胎,这毛病还跟过来。”
他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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